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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張御史他們邊走邊聊,突然,幾個帶著病氣散著濃香的大人圍了上來,他們鼓著眼,臉色沉鬱,說話嗓子都是啞的,質問他,「聶大人辭官的摺子哪兒去了?」
羅忠怔住,不敢像對聶鑿那樣對幾位大人,如實道,「下官撕了。」
聶鑿要利用他也要看他答不答應,上次彈劾聶鑿挨了罵,今天就反過來說聶鑿好話,將其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這不,皇上看他體恤下屬,就升他職了?
幸虧沒上聶鑿的當把摺子呈進宮,否則結果絕對不是這樣。
羅忠說,「聶大人憂國憂民,回京後連續辦了兩件大事,其心天地可鑑,為了朝廷百姓,下官只能把摺子撕了。」
「滾!」幾位大人氣得胸口發疼,真以為他們不知道兩人恩怨呢,那是能和解的嗎?要知道羅忠臨陣倒戈,他們費盡心思也會把摺子拿出來,滿朝文武,還差個遞摺子的人嗎,無非看羅忠近日脾氣暴漲多次受挫,有心把這機會讓給他罷了。
豈料事與願違,幾位大人上次被聶鑿氣暈,身體還沒恢復過來,今早出門又吹了冷風,離去時幾乎都捂著嘴狂咳不止。
有不懂事的宮人看著他們背影擔心,「這麼多人咳嗽,會不會是瘟疫啊?」
前幾年的瘟疫好像就是從咳嗽開始的,真要那樣,可得稟告上去,讓太醫院早早做好準備。
幾人聽到身後的話,氣得仰倒,去他娘的瘟疫,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聶鑿啊?
經他們質問,羅忠也不敢太張揚,怕遭人記恨上,如果有得選,他比誰都想弄死聶鑿,奈何人微言輕,沒辦法啊。
因著聶鑿升職,文武百官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也就聶府喜氣洋洋的,老管家說府里很久沒辦喜事了,帶人把庫房帶顏色的燈籠紅布全翻了出來,闔府張燈結彩,比主子成親還熱鬧,宮人來傳旨以為聶府在辦喜事,轎子在府外停了許久,特意差人打聽清楚情況後才捧著聖旨下轎的。
老管家收到消息在門口等著了,宮人下轎後他就滿臉堆笑地迎出來,按照慣例,出手就往宮人袖子去。
宮人先驚得退了半步,感覺袖子沉甸甸的後才明白那是什麼,捏著嗓音問,「聶大人呢,快來接旨。」
「來了來了」
霍權穿了身大紅色鑲金牡丹紋的長袍,頭戴發冠,身軀凜凜,氣勢凌人,宮人看了眼差點腿軟下跪,要不是對方先下跪,自己今日恐怕就鬧笑話了。
人跪下了,宮人清了清嗓子,尖著聲道,「御史台聶鑿接旨」
聶鑿額頭貼地,從容而莊嚴,待宮人念完聖旨,他雙手接過,然後感恩戴德地朝皇宮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咚,咚,咚。
宮人驚訝,這麼多年,少有看到磕頭如此虔誠的人,細觀聶鑿長相,眉似遠山,眼若星辰,桀驁不馴又透著股溫雅,宮人彎腰扶起他,「皇上說聶大人是朝廷不可多得的人才,聶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說這句話,既是看聶府出手闊綽,又是看聶鑿敬重皇上,有心賣他個人情,卻不知霍權聽得雙腿打顫,高處不勝寒,皇上是要捧殺他啊。
定是這樣了。
送走宮人,霍權六神無主地說了句賞就回屋去了,留管家大喜過望地重複他的話,「大人說賞,都去偏院,人者有份啊」
別看老管家年事已高,嗓門大得很,其聲能穿牆殺人的那種,那句『人者有份』尖銳得霍權差點絆倒,得虧冬青眼疾手快才沒摔倒。
「大人額頭又受傷了,可要擦點藥?」
「不用。」比起將來上斷頭台的疼痛,這點不算什麼,他說,「你也下去領賞吧。」
老管家看著聶鑿長大,聶鑿行事如何老管家再清楚不過,回到偏院就找鑰匙打開庫房的門,抬了整整兩箱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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