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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管家一陣哽咽,搖頭。
「陪著?」冷月的聲音霎時又冷了回去,「這不叫陪著,這叫軟禁。」
陸管家一愕抬頭,「冷捕頭……」
「昨晚她想逃,剛逃到院子裡就被你發現了,她有功夫底子,跟你硬拼,但到底病得太重力不從心,還是被你按到地上制服了。」
「不不不……」陸管家慌得連連擺手,「冷捕頭,這是從何說起啊!夫人是出去看花……」
冷月想忍到他把話說完,還是沒忍住。
「看個屁花!要是照你說的,她是出去看花,體力不支栽倒,掙扎著從院中往屋裡爬,那她身體前側和掌心都該有擦傷,現在她是後背,腿後側,手肘處有擦傷,你仰躺在地上爬一個給我看看!」
見陸管家張嘴結舌,冷月火氣愈盛。
「你自己看看她身上被你打出來的那些瘀傷,肋骨都折了兩根……她都病成這樣了,你也下得去手!」
「冷捕頭……」被冷月連聲呵斥幾句,陸管家反倒是穩住了神,眉心微舒,依舊垂手恭立,「在下聽聞,京城第一綢緞商齊老闆的長子齊宣、豫郡王府的三公子蕭允德蕭老闆、京兆尹府上的三管家杜忠,也同我家爺一樣,無故遭此毒手,惡徒至今逍遙法外,您身為公門之人,不去為無辜枉死者伸冤,卻在此含血噴人……您就不怕下一個遇害的就是景四爺嗎?」
冷月臉色微變。
屋中光線太暗,陸管家就只看到冷月的顴骨動了動,之後便見銀光一閃,「沙」一聲響,右臂一涼。
陸管家一驚低頭,才發現右邊袖子已被齊肩斬了下來。
手臂完好無傷。
陸管家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雖站在這悶熱得喘不過氣來的屋中,卻覺得全身每一寸肌骨都寒得發僵,一時間一動也不敢動。
「含血噴你?我還捨不得血呢。」
冷月劍尖微沉,指向陸管家已無衣袖遮擋的右手手腕,「打在客廳里你朝我拱手的時候我就看見你手腕子上的牙印了,剛才趁你伸手推門,我又仔細看了看,你敢和你家夫人的牙印比對比對嗎?」
不等陸管家開口,冷月又道,「還有門口的腳印,你以為走廊里沒光就能睜著眼說瞎話了?還丫鬟……你家哪個丫鬟的腳跟你的一般大,叫來讓我見識見識。」
「冷捕頭……」
陸管家剛開口,又見銀光閃動。
這回涼的是整個上身。
銀光消失之後,陸管家的身上就只剩一條褻褲了。
冷月鳳眼微眯,細細掃過陸管家瘀痕斑駁的上身,「嗯……都是拳腳傷。這府上除了你家爺和夫人,都是聽你吩咐幹活兒的,料他們不敢跟你動手吧……你別跟我說是你家爺還魂跑來揍你的,我膽兒小。」
陸管家默然站著,遠遠地盯著已被冷月放平到床上的人,兩手緩緩攥起,胸膛起伏了一陣,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這賤婦……這賤婦和景家鷹犬是一丘之貉,死有餘辜!」
說罷,一聲高喝,張手朝冷月撲了過來。
冷月手中的長劍還直直地揚著,陸管家這麼一撲,在碰到冷月之前,那把長劍必會把他穿出個烤韭菜的模樣來。
習武這麼多年,對方出手是想要人的命,還是想要自己的命,起勢之時冷月就能分得一清二楚。
於是冷月手腕一轉,利落地挽了個劍花,迎著陸管家撲來的方向上前一步,揚起劍柄在他頸窩狠敲了一下。
陸管家身子一僵,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就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了。
冷月的耳邊卻仍有聲響。
陸管家準備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句話似乎在這間悶熱不堪的屋子中縈繞不絕。
賤婦,景家鷹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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