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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无论是划到哪国,都是阿离的食邑。谁也抢不了你的。”柳离才放心些,柳祁却也笑了起来:“当然,这是天子给柳家的嫁妆。只是除非柳离终身不婚,否则……”柳离一颗心又吊起来了,情不自禁地求助似地看向柳祁,目光里都是信任和依赖。敖况见了,不禁吃味,又冷笑道:“嫁妆说到底还是归他自己的,哪个男人和他结了婚,有了他的人,还觊觎他的地,那就是真正的废物。这样的人,也配不上阿离!”柳祁听了这话,反而安心了些:“相国金口既开,那离邑主也不必有什么忧虑了。”
这一番下来,柳离纵是有点迷糊,也算是搞明白了,不知为何,竟有些腼腆起来,悄悄地挪了挪位置,远离了敖况一些。
四人说是叙旧,都因各怀心事,而叙得极度尴尬,很快就意兴阑珊而散了。
柳祁与敖欢回到驿站,免不了又商议起来,只说不知道那个敖况是什么意思。翌日,柳祁与敖欢又入宫拜会相国,这回敖况倒是在公众场合面见了他们,还有一众重臣在场。敖欢也识趣地不与敖况称兄道弟,敖况为表自己对虞地的忠心,也不跟敖况假以辞色。
柳祁在一旁,并不说话,心里却已明白了天子对三危、虞地、兇马这三个藩国的策略。估计天子也不指望三藩给他贡献什么了,不添乱反叛就可以了,因此天子故意使“二桃杀三士”的计策。说这次三危、虞地平叛有功,让他们自行分配兇马的平邑、昌邑和业邑,以及原属三危的贡邑。这不是故意让本就有仇的三藩不和么。
敖况与敖欢未必不明白天子的这个策略,可是城邑还是要争取的。双方也是僵持不下。
敖欢总算看明白了,敖况不仅是嘴上说自己要为虞地而疏远三危亲族,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那敖欢心中恼恨,私下只说敖况数典而忘其祖,身为三危王子,不过在外国当了个相国,就乐不思蜀了,真是白眼狼也。柳祁听了敖欢这样骂,则说:“那你把我也骂进去了。我本也是天家人,现在为你们三危卖命,是不是数典忘祖了?”敖欢忙笑道:“这怎么一样?良禽择木而栖!”柳祁笑骂:“放屁!”
敖欢和柳祁调笑起来,却见有使者前来,他们忙端起个衣冠楚楚的样子,接见了使者。使者只说,虞族秋季狩猎的时候到了,敖况和虞王也要出行,请两位也一同去往狩猎。敖欢听见狩猎就心痒,自然答应了。柳祁无奈,只说:“你这辈子都长不大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玩乐?”敖欢却笑道:“你这些书生不知道,我们这种大老爷们在三个地方最好说话,一是酒局,可你也看到了,他不与我们摸酒杯,二是床上,那我和他是不能了,三就剩下猎场马背上了。”
这些天,敖况谨守他作为虞族相国与三危划清界限的准则,跟柳祁、敖欢是保守着一定的距离。可贡邑既然归虞地,他与离邑主自然不用避嫌,是时常见面的。只是让敖欢挺失望的,敖况与柳离也是一不饮酒、二不上床,就是喝喝茶,看看景,说说话。那敖欢都开玩笑说:“你说老九是不是憋坏了,不行了?”柳祁冷道:“闭上你的臭嘴!”敖欢便也笑笑不说话。
值得一提的是敖况尽管不与柳离有越轨的举动,但也是经常见面。见面之多让柳离怀疑敖况是不是真有传闻中那样忙碌。敖况又说要去秋狩,那柳离忍不住笑着调侃:“我看你也挺闲的,没事喝喝茶、打个猎,也没什么要操心的。”敖况朝政上都不知道几百样烦心事,可听着柳离这么说话,却一点不觉得委屈,反而温柔地微笑:“确实没什么好操心的。”
柳离原本还担心小麦爷那桩命案。后来也没见人提起。他自己也担心,便在秋狩时跟柳祁提了一嘴。柳祁听了好笑:“怎么?敖况没和你说?”柳离大惊:“什么?和他什么关系?”柳祁听了这话,说:“傻话!虞地哪件事和他没关系?小麦爷好歹是个豪绅,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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