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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王快乐，脸涨得通红，嘴里乌鲁乌鲁的，似有话要说。
王快乐连忙拿起桌上的笔和纸放到花能成左手旁。他右边瘫痪，只有左边能动。
花能成用左手费力地写下几个张牙舞爪的字：“你认识我女儿？”
王快乐连忙回答：“认识。”
“我女儿脾气不好，你不要生她的气。”
“我不会生气的。”
“她从小被我惯坏了。”
“您女儿挺好的。她对您也很孝顺。”
花能成的呼吸急促起来，脸又涨得通红，手也颤抖了，写了好久才写出：“我的病就是她气的！”
护士进来，给花能成打上了吊针。
针就扎在左手上。花能成动弹不得，只能干躺着，闭目养神。
王快乐陪着。晚饭前接了两次尿。
晚饭时分，吊针打完了。护士把吊瓶拿走。
李宛蓉和花自美来了，她们送了饭过来。
花自香是花能成的前妻冯青岚生的，因花能成婚内出轨李宛蓉，冯青岚和他离了婚。离婚后，冯青岚又嫁了人，有了新家，花自香由花能成抚养长大。花能成和李宛蓉结婚后，又生了花自美。花自美比花自香小三岁，她的模样和花自香有几分相似，也是妥妥的大美女。
一进门，李宛蓉就大声问：“花自香那个不要脸的呢，她怎么不在？”
正坐着为花能成按摩双腿的王快乐连忙站起来打招呼：“伯母，您好！”
李宛蓉斜眼看着他，一脸的不屑：“谁是你伯母？你是谁？”
“我是你们请的护工。”王快乐指着身上的护工服说。
“我们请的护工？谁说要请护工了？”
花能成看着她，嘴里乌鲁乌鲁的，似乎急着想说话。
李宛蓉走向前，在花能成瘫痪的右手上拍了一下：“行了，你就别说了。肯定是花自香那个小坏蛋！她把你气病了，就不管你了！看你生的什么好女儿！”
花自美坐到花能成旁边，握住他的左手：“爸，你好一点了吗？”
花能成噙着热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