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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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帖》上論生死,大薩滿也算出變數在燕沉河上,該是一線生機。」

「這樣一塌糊塗的賭局,閣下卻也敢赴?謊言之後未必是真話,中州商會裡的,不過是個假殼子。」

「中州商會自然是有所籌謀,但事已至此。」她只淡淡地應,從火堆中撈出終於泛起熱意的酒液,皮革制的酒壺悶著香,燙得像把燒炭。

中州商會做了七分的假,把無人知曉是真是假的《金銀帖》當作誘餌一把拋出,逗得人心惶惶各自為戰,但餘下的三分,總也可能是真,晦暗煎熬中的人,總也希望是真。

周檀對這人的坦誠有些詫異,覺著這北地人花花腸子當真是少得不能再少,油腔滑調的話半點不會,既不像話本里的凶神惡煞,更不像早年撞見過的北地游兵,反而違和又令人好奇。

何等的草場,養得出這樣奇怪的人。他吮著壺口,默不作聲地想。

昌州離界河已經不算遠,半山腰上的驛館上,遙遙看得見北地曠無邊際的長空。

陣仗鋪排得大,便易移動的青色帷帳在界河以北成百上千地搭,幾日裡便眾星拱月般地綴成串。

春分被按著梳頭,昌州的鮮枝花不如玉京的光艷,但擠一擠也總是有。周檀薅走了驛館門前的花圃團,拆拆撿撿盤到女孩頭上。

毛乎乎的一團雪終於屈服地去蹭他的手掌,烈馬在北地使團的驚異眼神里滾成個軟綿綿的絨球。

他支著兩條腿歪歪扭扭地席地坐,膝蓋前的女孩抄著小鏡左右看,在滿頭花紅柳綠里沖周圍人炫耀般地笑。

赫連聿在廊下淨手,規規整整碾幹了熏了香,便有看不出頭臉的人橫衝直撞地闖進視野。她攏起手掌擦拭,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南北界河一線關,淌過高門血,也殞過江湖客,多少春閨夢裡人君子竹里骨,到此亦不回還。

熙平年間的約盟像個通天的罩,按住了不休不止的戰火,人命總像原上草,休養的風吹上個幾十年,便一代又一代地聚成群。

兩岸有商船開過,通達南北的貨路依然通暢。遊民伴著貨船走,握了船契便了無掛礙地走南闖北。

大君的高馬在午後停到搭了成的青帳間,赫連允肩上落著只雪一樣的海東青,幼鳥稚嫩,翅膀似乎還不怎麼完全能張開,圓墩墩臥在他嵌金銜的右肩。

他沿著界河踱步走,長佩刀懸在腰間,南岸的車架緩慢地移向前,平涼侯翻身下馬沖他躬身示意,被改得規制奇怪的雕車掩著朱色的垂紗簾,影影綽綽映著人影。

赫連允隔過這一層薄霧持禮示意,竟是個規矩至極的南郡世家禮。

周檀默然看他,銀匕掩在袖下,心裡卻先被這完整又規矩的禮節糊住了腦殼。

他舉了手覺得詭異,摳著指節左右扭動幾下後,方才想起怎樣回禮。

這人雜學得多,他先盤算起來。

作者有話說:

第一周的3/3,感謝。

第4章 、對酒飲

撥雪尋春,燒燈續晝。

對面不相識,只能飲酒。

生分的兩個人隔著桌案對著坐,這討人嫌的境況里,談情說愛總輕浮,談戰事也不合宜,兜兜轉轉只聽得見帳外的風吹個不休。

赫連允極高,坐下了挺直了也半戳不戳地頂到帳窗。他的額發束得齊整,露出額頭,再覆上雕金的額冠,眉眼在燈下並不十分清楚,只剩冠上的鷹紋明晰。

「閣下一路北上,倒也辛勞。」他垂下眼與對面的南郡公子平視:「不知為的是君臣之誼,還是另有計謀?」

「君也不君,臣也不臣,何來情誼。北地的瀚海馬名冠天下,不過是一時好奇,想騎上一騎。」

周檀去腰後摸入北前灌滿的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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