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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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跟人比家當,不要帶沉山騎。」於錦田炸毛。

車輪一滯,抵上血流未乾的屍身。眼還瞪著,不閉不合,映著燒到尾聲的火色。

阿胡台抬起刀口縱橫的屍首,拋進另一輛車斗,他默然看向同自己有三四分相像的血上刺青,低聲呵罵:「還真是把沙子,去南郡找什麼家啊,死了也乾淨。」

他罵得重,眼底浮起一層淺淺的紅。

跪著求人,還想求什麼富貴太平呢,他拋下屍首,擦過眼頭,提刀推車仰頭走,月色一路沿著肩腰流。

——

「我母親,是紀清河,清河邑的清河。」周檀半閉著眼,輕聲說。

「中州鐵壁紀清河?」赫連允先想起個廣為傳唱的綽號。

「是她,是我母。我小時候,很厭煩早起扎馬步,但我母親不依,別家的子弟早晨都在誦詩讀書,我們父子三個,要在燕沉堤上排一排扎馬步,很丟面子。」

赫連允直接笑出聲來,想想也覺得好笑,似乎都能看見一大兩小三條影子,中間的那個還垮著正經的白淨小臉。

紀清河此人,人送雅號「中州鐵壁」,執掌過禁衛軍,拱衛過玉京城,年過二八西北吃沙,還做過文淵帝使,南北續盟上籤過自己的大名,在南郡北地都很有點兒詭異的上好名聲。

人都已經走了十年,每年的紙錢沒少收,在地下估計也能當個良田千畝富家主。

老國公周澗安探花郎出身,「弱柳扶風」活脫脫是個給他量身定做的詞,連「金娘集」的魁首見了都要甘拜下風。

人生前二十年握的全是詩詞歌賦,學的全是風月花銷,全沒想到,二十一歲做了駙馬,不僅白天貪睡不成,嬌生慣養的雙手,還得去握劍拿刀。

平日裡最喜好倒騰他那套玉川茶具,逢人就吟詩吹水,扎馬步時都不例外。

「胡咧咧……」紀清河拎著柳條,站在堤上斥他,掛件短打:「你去北邊給人念之乎者也盜亦有道天下太平,沒念完就被射成個刺蝟,我叫你裝風流,步子給我扎住了。」

弱柳扶風周澗安最後的掙扎與抗議,就是給自家一屋子的劍,全矯揉造作地包上了銷金的薄劍衣,連公主掛在正堂門匾上的御賜配劍都沒放過。

一劍曾當百萬師,也沒躲過這人的鬼手,但清河公主二話沒說,當沒看見一樣,天天還往腰上掛。

周澗安快活了,美其名曰美人腰配金玉劍,編了小曲兒日日唱,以致常年不佩金銀披頭散髮的清河公主跳牆進宮一趟,被等在牆下的文淵帝掐住袖子嘲笑了半宿。

人回了家,雞飛狗跳又是半宿,新封的清河郡主周槿途背著小包袱翻窗出來,喊周檀:「離家出走,約伴嗎?」

歪路走久了居然也平坦了,又或許是周澗安天賦確實異稟,加上有人日夜敦促。

元嘉年間,西沙一役老將也折戟,援軍又在路上爬龜,西去賑災結果浪出正路的周澗安一不留神,又自己卡進了戰局正中,拎著他那三尺劍頭,硬生生憑著靈光的腦袋,在境線上攆著西沙主君打。

一戰揚名天下,但弱柳扶風的名號,算是去不掉了,封公侯拜主將,照舊。

南北同分一輪月,周檀從舊事裡掙出身子,漫漫長路一人走,倒忘記身側有人的滋味了。

赫連允的溫度遞過來,發頂幾乎蹭到脖頸。

「我該謝你,這樣護著我。」周檀輕聲道。

「護著親眷,天經地義。你不是也拿赫連聿當自家子弟嗎?」

「是親還是……」周檀刻意頓了頓:「眷?」

「來日方長。」赫連允只是一笑:「喝酒麼?」

周檀歡喜得幾乎躍起來,他還沒翻過赫連允跳下床,就聽到一聲驚雷:「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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