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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買的你喜不喜歡?」古今反問,「你以前過生日,朋友都給你送什麼?」
韋薇兀自笑了笑:「我以前都不過生日。」
古今有點意外:「為什麼?我看你性格開朗,朋友也很多,你這種人恨不得天天搞生日party吧?」
韋薇以手托腮,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大概,就是不喜歡過生日吧。」
古今遲疑半晌:「我……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嗎?」
「沒有啊。」韋薇豁達地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的生日就是我離開父母的日子,不過,也是阿嫲把我帶回家的日子。」韋薇想了想,還是給他解釋了。
「小時候,每年過生日,阿嫲都會給我煮長壽麵和紅雞蛋。」她回憶起來兒時的日子,連雙眼都是帶著星光,甚是迷人。
可剛才也是第一次,古今在這張永遠帶著陽光燦爛的笑臉上,看到了一瞬間的黯然。
「那時候你還很小吧?」
韋薇自嘲地笑了一聲:「很小很小……」
「對不起……」
古今覺得自己魔怔了,這明明是他自己的臉蛋,怎麼會有一種想要上前抱住她的衝動?
「後來,我長大了,離開阿嫲出來念書、工作,就再也不過生日了,」韋薇低頭把玩著咖啡杯,「也不算是不喜歡吧,只是我只想和最重要的家人一起過生日,朋友什麼的,其實也還好,就是覺得沒那麼必要鬧哄哄地過。」
「……以後我陪你過吧。」古今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韋薇怔住了。
話音剛落,店裡所有的燈光驟然熄滅,整個店都暗了下來,韋薇和古今同時詫異地環顧四周,其他客人也因此騷動起來,但是外面街上燈火依然。
突然,服務員們推著一隻蛋糕,愉快地齊唱「happy birthday to you……」,笑容滿面地向他們這一桌走來。
古今疑惑地望向韋薇,韋薇先是懵了懵,然後撓撓頭,尷尬又不失禮地笑了。
剛才她在點單時跟老闆閒聊了幾句,招搖地表示今天是女朋友的生日,帶她來吃蛋糕的,沒想到,老闆整這麼一出!
只能說,老闆還真是個……性情中人。
受到氣氛感染的其他客人,也紛紛起立圍著他們這一桌,愉悅合唱生日歌。
古今:……
好傢夥,這生日怎麼過得略像求婚儀式?
韋薇這會兒一掃剛才的陰霾,笑得樂開花,小聲跟古今說:「這個蛋糕買得值了,還送集體合唱生日歌獻祝福呢,這個價位是絕對超值!」
古今不禁笑了出來,虧她這時候還想著蛋糕是否超值。
老外們唱完了生日歌,熱情地鼓起掌來,用英語對古今說:「女士,許個願吧。」
古今望向韋薇:「你許願吧。」
韋薇道:「一起吧!」
「…… 好。」
兩人說好了,雙手合十默默許了個願,然後一起吹了蠟燭,這時候,老闆帶頭喊了起來:「give her a kiss!」(給她一個吻!)
韋薇:!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熱情澎湃地起鬨:「kiss!kiss!kiss!……」
韋薇頓時尷尬了,古今似乎很淡定,眼角餘光看了她一眼,見她手足無措地在那尬笑,被老外群眾起鬨得下不了台的窘樣,莫名就很痛快。
他倒要看看,她會不會親過來。
「ok!a kiss!」韋薇示意大家停下來,飛速地在古今臉頰上親了一下。
古今:……
周圍的看客歡呼起來,紛紛發出熱烈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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