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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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我身子底下抽去那件罩袍,皮膚碰到褥子,只覺得一陣寒涼,我攥著被角,益發得不知所措。羞赧的樣子引來他眉梢眼角無盡的笑意,他執起我的手,熨貼在他炙熱而精實的胸膛上,掌心傳來的陣陣暖意,如同撫觸到一件白玉質地的袖爐,在這乍暖還寒的春夜,是恰到好處的溫度。

芙蓉帳暖,殢雨尤雲,他的動作總是適如其分,輕柔而熟稔,可是在我心頭,卻別有一番惱人滋味:這樣出色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過去?

在那一瞬間,也許是疼得糊塗了,為了忍住脫口而出的喊叫,我陡然咬住他的鎖骨,只聽得他悶悶地哼了一聲,便不再動作。吻落在我的頭髮上,如四月淫雨霏霏,疏疏密密,點點滴滴。直到嘴裡有了腥甜的氣味,我才隨著逐漸舒展的身體鬆開了下顎。我舔了一下唇,猶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雲雨綢繆,一夜相擁,恍惚聽見窗外五更晨鼓。拓拔烈輕輕抽走枕在我頸窩下的手臂,我迷迷糊糊想要睜眼,卻被他吻住了眼瞼。但這一吻稍縱即逝,我知道他急於上朝,不會允許自己表現出任何的戀棧。

未久,就聽見外頭永平一聲細長的「起駕」,皇帝的鸞輅音塵漸遠,我有些失落地蜷起身體,再度疲憊地進入夢鄉……

直睡到窗外驕陽遲遲,香祖木犀才來扣門。我抻了一下手臂腿腳,還是覺得渾身酥軟,貪戀香衾,懶下牙床。

「幾時了?還不起來。」溫潤的男聲響起,聽不出語氣里到底是責怪還是寵溺,我被這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抱著被子倏然坐起身來。拓拔烈一身袞冕站在兩個丫頭身後,幾名宮娥尾隨進來,服侍他更衣。原來連早朝都已經結束了。

木犀以為他在問話,老老實實地答了一句:「回皇上,已近隅中。」香祖用胳臂肘頂了她一下,丟去一個「你是笨蛋」的眼神。此刻,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我飛快地環視四周,想找件可以蔽體的衣服,木犀紅著臉,捧來更換的衣物。我還是不肯出來,把被褥拉到鼻樑上,用眼神哀求他走開。

拓拔烈灼熱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不去,良久才輕揚嘴角,漫不經心說了一句:「隅中了啊,那就傳膳吧。」語畢,噙著笑,轉身到外間去了……

臨窗梳頭,對鏡貼花。木犀偷偷戳了戳我身上的紅印,被我一掌拍開,她以為我疼,不好意思地笑著,把手背到了身後。

我整了整裙擺,抿著嘴走到外間,拓拔烈已經坐在案前,等著我過去和他共進午膳。眼前的男子換下一身拘謹龍袍,大袖寬衫,飄灑脫俗。為了督促漢化,他進進出出總是帶頭穿漢服。拓拔烈本就生得璧人般的樣貌,再加之華服翩翩,風姿獨秀,其靜如松生空谷,其動若飛若揚,引得時下不少的年輕貴族競相效仿。

我坐到他的身側,斜眼偷睞,見他領口微敞,露出鎖骨處兩半深紅色的月牙,齒印清晰,血痕尤在,還沒有結痂。我低著頭,暗自吐舌,當時幾乎不遺餘力,這一下子當真是有些過火了。昨天晚上咬的人,到底已經不是光德坊里的鄰家哥哥了。

「哼,牙齒長全了!」他斥責了一句,我癟癟嘴,抬頭看他,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跟他道歉好了。才要張嘴,他又道:「還不快點吃飯,咬也讓你咬了,氣也該撒完了,你還想說什麼?過去的事情,以後誰都不許再提了。」我低頭吃飯,又聽他道:「過幾天要祀先農、先蠶,就由你來替朕籌備吧。」

拓拔烈將雲中改為西都,隨著遷都平城的告諭一下,那些滯留在關外的文臣武將都開始舉家遷徙。他又以拓拔宇監國有功為由,將其冊封為魏王,將雲中交由他來管理。皇后幾次找人代為上疏,要求搬來平城,都被拓拔烈以照顧太上皇為由駁回了。雲中之地,多為牧民,居無定所,隨著天氣轉暖,又開始四處遊牧。拓拔烈留下來的,名為西都,實則已是一座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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