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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則心頭一震，低頭看向不到五歲的小男孩，確認般追問：&ldo;有鳥?什麼鳥?什麼時候看到的?&rdo;
小男孩抿抿唇，抬頭看向父親，武承志連忙半蹲身子，和他平視，循循善誘道：&ldo;波波來，告訴爸爸和哥哥，你看到什麼了?&rdo;
波波沉默了一會，似在組織語言：&ldo;……有鳥，好多鳥，飛得老高老高的，從山那邊飛過來的。&rdo;
武承志心裡暗暗一驚，繼續問道：&ldo;波波什麼時候看到的?爸爸怎麼不知道呢?&rdo;
波波：&ldo;好久了……爸爸在和陳叔燒樹。&rdo;
蘇則也蹲了下來，表情認真地問：&ldo;你還記得是幾天前嗎?&rdo;
波波看了武承志一眼，得到父親鼓勵的眼神後，伸出短短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著數：&ldo;昨天……前天……前前天……嗯，前前天!&rdo;
三天前……他們從長陵山出來之後!
蘇則心中一凜，鄭重地對波波道了聲謝，起身正要離開，就聽到武承志的聲音。
&ldo;小蘇，有什麼問題嗎?&rdo;
蘇則回頭看著表情有些惴惴不安的中年男人，如實回答：&ldo;不知道，但四天前，我們剛離開長陵山。&rdo;
&ldo;爸爸，這裡安全嗎?&rdo;
武承志拉著兒子的手，看著前方在黑暗中透出溫暖燈光的營房，許久未語。
五歲的孩子無法理解大人的深沉，仍固執地追問著：&ldo;這裡的叔叔阿姨們不會變成樹吧?&rdo;
&ldo;不會，&rdo;武承志的聲音嘶啞得有些可怕，但十分堅定，&ldo;這裡的叔叔阿姨會保護你，爸爸也會保護你。&rdo;
&ldo;波波不要爸爸保護，爸爸一直陪著波波就好，等波波長大，波波來保護爸爸。&rdo;
&ldo;……好。&rdo;武承志俯身抱起兒子，走進十一營的大門，被門廳燈光照亮的臉上，只有毫不動搖的堅定。
當天晚上，邢律所在的尖刀小隊和另一支代號泰山的特種小隊，駕駛兩輛裝甲運輸車連夜前往笠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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