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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就这么与她对视,眼里虽有震惊,却没有立刻跑过来抱起她,就这么惊讶地望着她,好似前世将她遗忘了再见到她那样。不,有哪里却又不一样。
来的路上,她忐忑不安,已经无数次幻想过与他重见的场景,双人热泪盈眶,他会惊喜地奔过来,用尽全力抱住自己,将她揉进怀里,问她和孩子过得好吗。
恰恰相反,他竟不动,这让她莫名的惶恐。望着她孩子的父亲,此刻竟挪不动脚步,刘恪走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肩膀:“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过去。”
她挪动了下脚步,却听见那姑娘笑声若银铃,唤他:“阿郎,你快过来。”那姑娘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娇溺,好像在唤自己的情郎。一声阿郎,余音犹自谷中缈缈低徊。
她惊得的身子一颤,心突突直跳,隐隐不安起来,侧首看向刘恪,迟疑了半晌,问他:“阿郎,是什么意思?”
问完再次去凝望他,他却还是眸光滞滞地望着她,痴了一般,依然不动。
那姑娘看了她与刘恪一眼,护着肚子颠颠地走过来,再次催促他:“阿郎,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吧,我阿耶在等着我们过去了。”
刘恪望着她默然半晌,张了张口,还是说不出口。
“你说呀!”她一面盯着她孩子的父亲一面焦急地侧首催促。
终于,刘恪无奈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仿佛一个晴天霹雳:“佯偟的女人,管她的夫婿,叫阿郎。”
五雷轰顶,她身子一个趔趄,不等刘恪去扶住她,箭步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摇晃他,疯狂地抽打他的脸,“你负我!你竟然负我!你还是负我!我为你重活一世!你竟然还是负了我!”她一句一个耳光,“你说话呀!三色珠花呢?你说过什么你早早地一并遗忘去那九霄云外了是不是?枉我日日受着焚心的苦,你转而以心相许她人、为她人簪花、与她人双宿双栖了是不是?你……你……你倒不如死了的好!”
刘恪欲动,终究挪不动脚步,立在原地旁观。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有什么理由介入其中?
他不动,任她抽打,她像个疯子一样毫无形象地扇他的耳光,拼尽了全力,一个巴掌扇回来,一个巴掌又甩回去,对他拳打脚踢。
那佯偟的姑娘跑上前来,生气地拉扯她:“你这个疯女人,扯着我的阿郎做什么?”
“你滚!!!”她狂躁地嘶吼一声,像只发怒的母狮子,红着欲裂的双目,吓得那佯偟姑娘一退缩,旋即又迎上前来,勇敢地昂着下颚道:“疯女人,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让我滚?”
“那你又是他什么人?”她模样凶恶,要吃人饮血,将那佯偟的姑娘给吓住了。
“中土的女人生得虽好看,却是这样凶悍!”佯偟的姑娘又愤愤不平地说:“我是他阿妹,她是我阿郎!”
阿妹?阿妹是什么?是佯偟人对娘子的称呼么?她再也抑制不住,水花从眼眶奔流直下,他却还是滞滞地看着她,一眨不眨,脸上全是她的指印,而无动于衷。她的心渐渐沉下,转向那佯偟的姑娘,猛点了下头,讽刺地笑:“呵呵,所以,你们成亲了拜过天地了是么?”
那佯偟姑娘一怔,昂首挺胸道:“对!我阿耶为我们主持的婚礼,所以,你拽着我的阿郎干什么?”
她剧烈喘息,气得几欲吐血,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模样,陌生人一样,没由来的暴怒,难不成又忘了自己么?她恨,恨恨地继续疯狂地扇打他,扇得自己的双手都麻木地肿了起来,他的脸也高高地肿了起来。那佯偟的姑娘哭着过来拉扯她,求她别打了。她不依,那姑娘气愤,对她拳打脚踢,刘恪大步走过来抓住那佯偟的姑娘:“你跟我走!”
“不——”佯偟姑娘挣扎,被刘恪拖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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