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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趴在浴缸的另一頭，遲渡不得不大聲喊他。
蘇卡的肩膀抖了抖，夢裡有點冷，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鬧鐘嗎？真煩人！
他翻身揮手，想趕跑噪音，沒想到出溜滑進浴缸里，猛然驚醒，手忙腳亂爬起來。
「遲、遲先生？老闆……」蘇卡站在水裡，整條魚是懵的。
遲渡被他剛剛亂撲騰，弄了一頭一臉的水，質地輕柔的夏季款襯衫，吃汗吃水，水跡很快暈開，斑斑駁駁。
蘇卡與他大眼瞪小眼，突然想到，自己是人魚狀態，嚇得失聲大叫，「不要！你不要看我！！」
然後，抱著頭蹲到水底下去了。
遲渡站在浴缸邊上，動都沒動，被第二次潑了滿身洗澡水。
「你有的我也有，我看你什麼？」他盯著水底冒出的泡泡，十分不解。
蘇卡緊閉雙眼搖頭，黑□□浮晃呀晃，心想：我有尾巴，你有嗎？我有魚鱗，你有嗎？我有魚鰭，你有嗎？你有個屁啊！本魚出來嚇不死你！
「快出來，水涼。」遲渡皺眉，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蹲在浴缸里，「你要喜歡這種浴缸，我送你一個。」
蘇卡閉眼瞎蹲了有半分鐘，感覺快要憋死，這才意識到，他可能是變回來了，否則，人魚在水裡能自由呼吸，不會感覺到憋悶。
他興奮地破水而出，扒在浴缸邊，伸長腿，然後，慢慢、慢慢，把腳腳從水裡露出來。
白嫩修長，腳趾圓潤，太好了，是人類的腳腳，蘇卡看著腳丫子得意傻笑。
這副模樣，落在遲渡眼裡，又傻又純，偏偏還帶著點不知名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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