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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這會和緩下來，堆起滿臉假笑：&ldo;老奴自然不配審，請吧。&rdo;
恆淵躬身出了山洞。
山洞外頭的老松樹底下站著的正是偃月夫人和二公主。
偃月夫人的目光在恆淵身上滴溜了兩圈，再移到步長悠身上。兩人的衣衫雖已整理，可有凌亂的余痕。她沉吟許久，做出納悶的樣子：&ldo;公主在黑黢黢的山洞裡做什麼，這又是誰？&rdo;
恆淵不認識偃月夫人，問是誰。步長悠低聲跟他說了，恆淵悟了。他雖沒見過偃月夫人，可知道。他姑姑在宮裡頭最大的勁敵，也是恆家日防夜防的人，真晦氣，怎麼叫她撞上了。
步長悠早有準備，這會也不懼她，只問：&ldo;這事夫人管得了麼，若是管不了，我就先走了。&rdo;
&ldo;放肆！&rdo;偃月夫人沒先被步長悠的冷淡激怒，倒是二公主先聽不下去了，厲聲喝止，嚇了偃月夫人一大跳：&ldo;你好歹是個公主，身上又有婚約，跟人私通還理直氣壯，懂不懂廉恥？&rdo;
步長悠完全無視她，抬腳就走。
偃月夫人揚揚下巴，跟在兩人身後出來的內侍立刻上前攔住。
偃月夫人走到他們前方，上下又是一番打量，最後對著步長悠道：&ldo;大禍臨頭還嘴硬，真跟你母親一個樣兒。&rdo;頓了頓，&ldo;把他們送到王后那去，讓王后發落。&rdo;
內侍諾了一聲，這次沒動手，只讓了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恆淵看向偃月夫人： &ldo;夫人，您明知道王后現在在太后跟前，何必呢？為了今兒，王上提前兩個月就下詔了，宗親和外親都來了，您若因為一點芝麻綠豆似的小事壞了太后的興致‐‐&rdo;笑，&ldo;下臣怕王上不惱我們小輩胡鬧，而是要惱夫人不懂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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