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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和不耐烦。
“玉蕊！你到底来没来？”康璐看了看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玉蕊，又看了看有些不耐烦的局长，赶紧打着圆场说道：“来了来了！”
康璐说着，一路小跑地跑到大坑前，站在局长身边的老警察也自觉地把位置让开了。借着微弱的阳光，可以看到康璐娇小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单薄，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康璐的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她满怀期待地望着杨俊琦，仿佛一只渴望飞翔的小鸟。
杨俊琦轻声说道：“你下去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康璐响亮地回答道，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决心。她迅速穿上一套洁白的大褂，步履轻盈地走了下去，仿佛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
杨俊琦看着康璐那副充满活力的样子，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玉蕊，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康璐的期望。
尸体被装进了尸袋，拉链缓缓地合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康璐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出来，她紧紧地捂住嘴巴，迅速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那股恶臭弥漫在空气中，让周围的同事们都不由自主地远离了她。
就在这时，杨俊琦拿着一件警用棉大衣走了过来。他轻轻地将棉大衣披在了康璐的肩上，仿佛在给她注入一股温暖的力量。康璐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受宠若惊地挺直了身子，然后立正敬礼，感激地说道：“谢谢杨局！”
“你叫康璐？”杨俊琦的声音温和而亲切。
“是！”康璐的回答简洁而坚定。
“我记住你了，好好干！”杨俊琦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闪烁着鼓励和赞赏的光芒。
杨俊琦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被抬上来的女尸上。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承载着巨大的压力。他缓缓地说道：“拉开我看看！”随着裹尸袋被慢慢拉开，杨俊琦的眼睛瞪大了，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这个人竟然是他认识的郭嘉欣，那个在巩浙牺牲前一刻发短信让他保护的人。杨俊琦默默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抬走吧！小心一点！”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没有完成烈士最后的嘱托，没有保护好郭嘉欣。
康璐满心欢喜，身后却传来同事汪哲夫等人的窃窃私语。她本想充耳不闻，然而一声沉闷的敲击声突然传来，惊得她心跳加速。
此刻，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雪花如鹅毛般飘落。寒风呼啸着，吹得人瑟瑟发抖。玉蕊站在警车前，她的头发和衣服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然而她的眼神却坚定而愤怒，毫不畏惧这恶劣的天气。
“你们在嚼什么舌根？一群大男人，还要脸吗？我们两个新来的小女警给你们开车，你们好意思吗？”玉蕊怒目圆睁，瞪着那几个说闲话的人。
汪哲夫看了玉蕊一眼，几个人便灰溜溜地散开了。杨俊琦听到动静，顶着风雪，闻声走了过来。他的肩膀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却丝毫没有在意，径直走到了玉蕊和康璐的身边。
“玉蕊！”
玉蕊一个激灵，迅速站直身体，大声回答：“到！”
“刚才叫你没听见吗？”
玉蕊挺直背脊，一脸严肃：“报告！我一直在维持外围秩序，人太多，声音太嘈杂，真没听见。”裹着大衣的康璐感激地望着玉蕊笑了笑，既是为了搭档的仗义执言，也是为了他把在局长面前表现的机会给了自己。
杨俊琦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玉蕊，然后笑了笑。
“除夕那天，你们刑警队的排班调一下，你和康璐去值班！”
“杨叔叔，局长，您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也要管？”玉蕊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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