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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只是一种形态。”
剑圣再次告诉姜明的了一个事实：“那天她为你诵经超度之时，就已经得道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姜明不敢置信的问道。
剑圣说道：“这么懂道理的，不管是人是妖，是鬼是兽，又怎么会不得道呢？”
“道是没有界限的，她现在已经明明白白，再也不会在人和妖，鬼和兽之中纠缠。”
姜明呆滞的看向前方，那天第一次见女苑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娇滴滴的笑容，是让他沦陷的依据...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百年，而自己却因为固执和自责，仍然陷在那天。
不知不觉，姜明的眼睛湿润了，花甲的白发上显现出了他这些年经历的痛哭和挣扎。
最可怕的，莫过于这百年的孤寂与愧疚。
姜明微微闭上双眼，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身上压着的负担瞬间化为乌有：“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两行泪缓缓流下，他的不甘就此放下！
此时，酒剑仙走过来说道：“师兄，让我帮姜师兄上柱香吧。”
剑圣笑着点了点头，姜明之事也是他这百年以来的心结，今日终于有了结果。
“哎，这香为什么还是点不起来呢？”
酒剑仙郁闷的说道：“难道姜明师兄还有什么放不下吗？”
“即使所有人都已经原谅他了。”
剑圣摇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不能原谅他。”
“谁？”酒剑仙急忙问道。
剑圣看向牌位淡淡说道：“是师兄他自己。”
剑圣继续接替李逍遥的身体对姜明说道：“师兄，现在他们都已经放下了，只剩下你。”
姜明深深叹了口气：“这一百年，我一直停留在那一天，因为我还在正与邪，善与恶之间徘徊不定。”
“我很想找到答案，但是我一直找不到。”
“这样换来的，却只是一片混沌，无数指控。”
剑圣说道：“对，或许这就是你的命，你跟女苑姑娘的缘分是恩赐的，如果你处理得当，会比其他同门，包括师父对道有更深的领悟！”
姜明回想到：“当日我就在哪一个关口徘徊，就在道和黑暗之间，沦落...”
“其实如果你过了那一关，就必定已经得道了！”剑圣斩钉截铁的说道。
姜明叹息：“可惜我贪恋凡尘，不能自救，天堂无路...地狱无门啊...”
“全部都是我自找的，与人无尤...”
剑圣摇头：“非也，不曾亲手拿起，又何谈放下？”
姜明颤颤巍巍的看向自己的双手，突然笑了：“为什么我今天才遇到你。”
“如果早点遇到你，可能所有...”
“非也，”剑圣直接打断了姜明：“因果之间其实很难划分界限的，谁向谁学习，也很难定论。”
“今天的我，若不是当初你跟女苑姑娘的一切，那肯定也不是我了。”
“你之所以执迷一百年，并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是一个得道必经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