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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悅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周染望了過來，淡聲開口：&ldo;道歉。&rdo;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陸悅都沒聽出什麼情緒的起伏來，小姑娘卻忽然渾身一顫，瑟縮著低下頭。
她將東西一股腦扔到陸悅懷中，猛地轉過頭來，向周染大喊大叫到：&ldo;你這個變態！&rdo;
&ldo;你這個瘋子！&rdo;
她撕心裂肺，&ldo;瘋子！！&rdo;
周染冷聲：&ldo;哦。&rdo;
小姑娘激動地面色發紅，警察頭疼地去拉，卻被猛地拍開了，碰都不讓碰一下。
她用力跺了跺腳，又狠厲地喊了好幾聲&ldo;瘋子&rdo;，被警察們好說歹說、連拖帶拽地給關了回去。
看到周染，就這麼激動？
陸悅抱著一堆東西，若有所思地望向周染，而對方神色絲毫不變，淡然地站在原地。
&ldo;周同學，之前發生什麼了，&rdo;陸悅還是沒忍住，問了出
口，&ldo;她這麼怕你？&rdo;
周染坦然地搖搖頭：&ldo;不知道。&rdo;
陸悅才不信她，又往下追問了幾句，奈何周染守得死緊，一點兒信息都沒透露。
警察們終於把那棘手的小姑娘給關了回去，其中一名女警察向陸悅走了過來，和她道歉說：
&ldo;對不起啊，這孩子沒有父母，本來應該在福利院的，不知道怎麼跑了出來。&rdo;
警察很是頭疼：&ldo;她今年才十一歲，專偷遊客東西，已經被送進來好幾回了。&rdo;
十四歲都不到的未成年的人，被盜竊的東西也沒有超過三萬金額，自然也就沒法追究刑事責任。
小姑娘也沒錢賠，陸悅再怎麼氣，也只能是說是讓對方賠禮道歉一下，案子就算是結了。
陸悅也能理解她們的難處，沒有再追究下去，接受了警察們的提議。
&ldo;周小姐之前報案了，麻煩兩人來做個筆錄，&rdo;女警察說，&ldo;不會耽誤你們太久。&rdo;
雖說東西拿回來了，她也沒法和未成年人計較，但流程還是要走的。
陸悅點點頭，跟著警察走進屋子中，簡單地做了個小筆錄。
不知因為什麼緣故，警察多問她幾個問題，陸悅也都耐心回答了，不過用時比自己想的要長些。
&ldo;感謝您的配合。&rdo;
女警小姐姐很溫柔，甚至向陸悅鞠躬道謝：&ldo;麻煩了。&rdo;
她這樣一說，陸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兩人客套了幾句，女警便幫她打開了門。
深夜的派出所空空蕩蕩的，陸悅一眼便望見了周染。
她坐在門口處的長椅上，背對著自己，身子微微彎下。
&ldo;周染，我們走吧。&rdo;陸悅出聲喊她，周染卻沒什麼反應，像是沒聽到一樣。
這是怎麼了？
陸悅心中嘀咕，向周染那邊走了過去，靠近才發現她情況有些不對勁。
周染蜷縮在椅子上，她將下唇咬出血來，額上細密地覆滿了冷汗，面上沒有一絲血色。
&ldo;周染？&rdo;陸悅慌忙彎下身，&ldo;你怎麼了？！&rdo;
周染搖搖頭，她用右手臂壓著腹部，不斷地向下壓去，左手死死握著一旁的扶欄。
她指節用力的發白，蒼白的肌膚下，隱約能望見青色的血管。
陸悅焦急不已，提高了點聲音：&ldo;周染！&rdo;
&ld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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