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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在周染面前構建起學霸人設，展示下自己有深度的一面，結果忘了&ldo;瀏覽記錄&rdo;這個萬惡的東西。
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啊，都說要看深度電影了，怎麼就不知道換個帳號登陸呢！
陸悅心中都快哭了，倒是周染看著一堆卡通片，慢吞吞指了指：&ldo;要不，看這個？&rdo;
&ldo;‐‐不行！！&rdo;
陸悅猛地抱住平板，神情嚴肅了許多：&ldo;這個是陸遙的帳號。&rdo;
&ldo;陸遙你認識吧，我三弟，高二不好好學習，成天就只知道打遊戲。&rdo;
陸悅神情肅穆，辯解說：&ldo;我不愛看卡通片的，之前他來玩時把我帳號退出了，登入了自己的帳號。&rdo;
周染：&ldo;…………&rdo;
周染面色還有些蒼白，聲音稍顯細弱，帶著點笑意：&ldo;嗯。&rdo;
最後陸悅思考了半天，把奧斯卡獲獎名單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愣是選中了《肖申克的救贖》。
她興沖沖地拿了點小零食來，挨著周染坐下，用平板將燈關掉。
陸悅扯開一袋橡皮糖，往嘴裡扔了顆，往周染那邊擠了擠，將糖給她遞了過去：&ldo;吃嗎？&rdo;
周染默默看她一眼，最終還是勉為其難地拿了顆糖，在唇齒間慢吞吞地嚼著。
房間墜入黑暗中，電視屏幕瑩瑩亮著，男聲唱著一首老歌，像是透過古舊的留聲機，悠悠地傳了出來。
陸悅靠在枕頭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往周染那邊蹭了蹭，歪在她肩膀上。
她身子晃啊晃，一副要掉下來的模樣，周染伸手去扶，結果五指便被陸悅抓住了。
陸悅捂著周染的手，用指尖在掌心撓了一下，再將她五指攏入手中，聲音輕似呢喃：&ldo;你手好冷哦。&rdo;
她笑得燦爛，又補充了一句：&ldo;抱著當冰塊用，正好。&rdo;
周染頓了頓，眉極輕地彎了下，她轉頭望向屏幕，瞳孔中映出電影畫面來。
整部電影鮮少有明艷的色澤，大多是偏沉重的灰色黑色，整體基調壓抑而沉悶。
像是一位老人坐在你身旁，用著沙啞蒼老的聲音，不急不緩，慢慢地講著故事。
不知過了多久，周染肩膀處忽然一沉，她偏頭望去，便見陸悅已經睡著了。
她閉著眼睛，栽倒在自己肩膀處，嘴唇半張，睫毛細密纖長，隨著呼吸輕輕顫著。
周染將陸悅扶起來，讓她躺平睡下，順手將被子掖好，轉頭繼續看向未完的電影。
廣袤而陰沉的天空下，獄友們聚集在庭院之中，老人攏著雙臂，聲音像是一塊沉穩的磐石：
&ldo;這些高牆還真是有點意思。一開始你對它恨之入骨，而後來你便習慣了它。&rdo;1
電影光明明滅滅，映在周染細而挺的鼻樑上，將面側塗抹一層灰銀色的光。
老人嘆息著，瞳孔混濁：&ldo;而再後來，相當一段時間過去後，你還會依賴上它。&rdo;
他說：&ldo;這就叫體制化。&rdo;2
……是啊。
周染抬起手來，指尖沒入散開的衣領，輕輕觸碰到紋身處。
分明沒有任何感覺，指尖下卻像是著了火，疼痛在骨髓深處炸開，刀尖生生地沒入了血肉。
她猛地鬆開手，呼吸急促起來，雙臂環抱著自己，身子微微顫抖著。
五指死死攢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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