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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鮮血淋漓。
陸悅顫了顫，仿佛已經能看見小助理哭喪著臉，哀嚎連連的模樣了。
可憐的孩子，自求多福吧。
她心中嘆口氣，給小助理祈福了片刻，只希望周染明天不要罵太狠，起碼給孩子留條活路。
陸悅默默想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偏頭望向周染，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她。
……她也是會生氣的嗎？
別說生氣了，陸悅就沒見過周染有過什麼其他情緒，就沒見她有過別的神情。
她不會哭、不會笑、不會憤怒，不會哀傷，永遠平靜、永遠冷淡，像是局外人般看著世間。
像是個精妙無比的機器，每一個齒輪都嚴絲合縫地嵌合著，每一秒都走在既定的路線上。
所有錯誤都被規避，所有的空間都被填滿，沒有給多餘的&ldo;感情&rdo;留下任何位置。
陸悅還在胡思亂想著，周染已經打通了電話。
小助理哭哭啼啼的，周染完全不為所動，極
為平靜地解釋完了現狀後，看了眼手機時間。
&ldo;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吧。&rdo;周染說，&ldo;我租的車停在派出所那邊，待會還要開回酒店。&rdo;
她說著就要站起身，陸悅也連忙跟著站起來，向周染那邊湊過去，睜眼盯著她。
周染稍有遲疑：&ldo;？&rdo;
&ldo;我跟你說件事情，&rdo;陸悅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神色認真，&ldo;你可別被嚇到哦。&rdo;
周染點點頭：&ldo;嗯。&rdo;
&ldo;你知不知道，古陵這麼個小鎮，卻出過一件特別惡劣的刑事案件。&rdo;
陸悅神情嚴肅，聲音聽著有些滲人：&ldo;也是這樣的黑夜，這樣的道路，一個男人姦殺了好幾個女大學生，將人家拋屍荒野……&rdo;
寒風陰冷刺骨，樹影似露著森森白牙，草叢被風卷得呼啦作響，似乎下一秒便要竄出毒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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