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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帝根本就沒有詢問魏卿塵的意見,直接一道聖旨到了魏府。
魏晸連忙帶著家人跪下接旨。
魏斷儀這次考的不好,幾乎是吊車尾。
他被魏晸罵了一頓,最後卻把錯都推到魏卿塵身上,說若不是那幾日他被行刺,重傷不起,這次怎麼也會拿個狀元回來的。
他要來年再戰。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魏晸又怎麼可能真的怪罪魏斷儀呢。
在魏斷儀哭了兩場以後,這所有的錯,就都落在了洛白的身上。他們要處死洛白,又覺得這樣對他的懲罰就太輕了,於是魏斷儀提出了一個喪心病狂的辦法——他要把洛白的胳膊和腿都砍了,然後把他扔進後院裡。
他不是寧死不要和魏斷儀發生那種關係嗎,那麼他就偏偏要讓他失去抵抗的能力,從此以後,這魏府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對他做那種事。
為了不連累魏卿塵,洛白做什麼都願意。
而且他已經沒了一條胳膊了,再砍斷剩下的四肢,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在這時候,聖旨傳到了魏府。魏卿塵搖身一變成了駙馬爺,別提多風光了。
他們小門小戶,竟然能攀上皇親貴戚,魏晸激動地差點兒哭出來。
看在魏卿塵的面子上,他們也不能動洛白了。
為了救洛白,魏卿塵也接下了聖旨。
是夜,魏卿塵把洛白叫來自己這裡。
他看著他空蕩蕩的左袖,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又狠狠擰著一樣,疼的他無法呼吸。
「洛白,你受苦了。」
「……」洛白面色發白。
其實,他不怕自己受的苦,但是他怕魏卿塵娶別人。
「你真的要娶嘉禾公主嗎?」
他問他。
魏卿塵手指僵了僵,道:「我原本打算趁著這次殿試,謀個外官做做,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的。可我也沒想到公主會看上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公主看上我哪裡了。」
他大半張臉都是胎記,也不是狀元,算不上文武雙全,可嘉禾就是非他不嫁。
「……」洛白閉了閉眼睛,道,「公子,我守護你這麼久,又幫你照看秋姨娘,如今還沒了一條胳膊,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洛白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公子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他的確幫了自己不少,而且已經超出了一個忠僕的範圍,所以魏卿塵想,無論他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自己都會儘量滿足他的。
卻不知,洛白只是笑著說:「公子,你放我走吧。」
「……」
魏卿塵以為自己聽錯了。
「洛白不能陪著公子下半輩子了,就算表面上裝的出來,可內心裡卻是接受不了的。若是看著公子和公主恩恩愛愛的場景,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在我還沒犯什麼大錯之前,求公子讓我走!」
他跪在地上。
「你……」魏卿塵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在外面摸爬滾打慣了,不怕死,若是從前你這樣說,我一定會放你走的,可如今你為了我娘丟了一條胳膊,你讓我怎麼忍心放你走?」
洛白不語,卻挺直了脊背,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說他僭越也好,說他不識抬舉也罷,可他是在做不到看著魏卿塵娶嘉禾公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伺候他。
他想,自己走了,或許對三個人都好。
既然他不配和他在一起,那就走。
斷了自己的念想。
「我剛剛回來,這幾日有些累了,暫時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公子……」
「好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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