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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紙，目光頓了頓，站起身子來。
&ldo;稍等。&rdo;她這麼說著。
周染拿出手機，隨意地調節了什麼，那玻璃牆就像是起了霧，瞬間變成磨砂紋路，擋住了外邊人的視線。
&ldo;智能調光玻璃，&rdo;陸悅有點好奇，&ldo;霧化之後，一點都看不見裡面了嗎？&rdo;
周染點頭：&ldo;嗯。&rdo;
陸悅偏過頭去，見周染拿著筆，正在平板上圈點著重要的內容。
她神色認真，長睫微微垂著，室光透過墨色長髮，在面頰落下疏零的影。
周染圈完地方，將平板遞過來之時，陸悅卻沒有立刻接過來，聲音不緊不慢：&ldo;我還有個問題。&rdo;
她轉著筆，稍偏過一點頭來，一縷捲曲的髮絲搭在長睫前，隨著冷風頑皮地晃悠著。
&ldo;如果我在這裡強吻你‐‐&rdo;
陸悅很有興致地問到：&ldo;是不是也沒人能看到？&rdo;
果不其然，周染愣住了。陸悅笑盈盈地看著她的表情，很是期待對方的回覆。
周染沉默片刻，用筆尾指了指頭頂。
這反應也太無聊了，陸悅好生失望，嘀咕道：&ldo;什麼意思？&rdo;
周染說：&ldo;攝像頭。&rdo;
陸悅順著望過去，在角落瞥見了個黑色小球。
……周染這傢伙，果真不能和常人混為一談。
陸悅聳聳肩，將平板接過來：&ldo;我剛才說笑的，別放在心上。&rdo;
她稍微坐直點身子，仔細讀起上面的條款來，以自己博主角度來斟酌，提出了幾條修改意見。
項目方面不長，反倒是正式的合同比較耗時，兩人在會議室中磨了大概兩個小時，才確定下大概的流程與方案來。
&ldo;我會移交公司律師，確定後再通知你。&rdo;周染站起身來，動作忽然頓了頓。
&ldo;底層最近在裝修，標牌設置的不清楚，&rdo;她輕聲解釋，&ldo;我送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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