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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賴耶識散。&rdo;金不戮說，&ldo;明月山莊特殊的藥材熬成。專門奪人五感，意味中毒之人只能剩下阿賴耶識。你聽覺尚在，不算幸好麼。俄里大哥怒極失了心智，所以用得晚了。如果是在孤山後院使出，恐怕你我更無處可逃，現在已經是五感全失了。&rdo;
溫旻冷笑：&ldo;我要謝謝他不殺之恩咯?&rdo;
金不戮答：&ldo;當然不是，俄里大哥本次大大不該。只是你我加在一起尚五感俱全，一起扶持就會有生機，這不是不幸中之萬幸麼。&rdo;
溫旻似被&ldo;一起扶持&rdo;感動，沉默片刻。突然抓起金不戮的胳膊，惡狠狠咬了一口。
金不戮吃痛，驚呼一聲將他推開。一看小臂上兩排牙印極深，要不是自己抽身快，恐怕要見血。當下莫名其妙：&ldo;你為何不是打人就是咬人!&rdo;
溫旻反問：&ldo;那你為何出現在孤山!&rdo;然而似乎並沒打算等待回答。問完之後便抿著嘴，口中一股青澀而鹹的汗味，又帶著點海藻和植物的甜味兒。
味覺尚在。
可他的聲音還是澀然：&ldo;我還失去了嗅覺。&rdo;
金不戮捂住胳膊，看著溫旻沒什麼表情的面龐。眼底升起複雜的悲憫：&ldo;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去孤山，只是看看。俄里大哥去傷你，我和莫揚哥都不知情。&rdo;
溫旻冷笑：&ldo;爨莫揚的心思縝密，沒派人跟我?而你一個小瘸子，三更半夜沒人陪伴跑去孤山?定是他派出俄里跟蹤我，而俄里公報私仇，要置我於死地。至於你，八成和孤山有扯不清的干係。&rdo;
金不戮倒痛快，直接承認：&ldo;沒錯，莫揚哥是派了明月山莊的追蹤好手，一路跟你到官道，太陽落了才回來。只是沒想到你能忍到深夜才返程。而他一早便請了僧人為少環姐姐做法事。此處距南寧太遠，只能在城外操持火葬。俄里大哥一定是趁他忙碌，葬禮過後自己溜出來。至於你們都在孤山相遇，只能說有此一劫了。而我‐‐&rdo;
金不戮頓了頓，&ldo;我則是好奇，這和顧大俠與沈大俠都有關係的孤山是什麼樣子，又想看看傳說已久的梅嶼鬼市。所以夜裡無事，自己雇了船來。莫揚哥累了，我不想他太過傷神，沒跟他打招呼。&rdo;
溫旻於黑暗中仔細分辨金不戮的聲調，除了有些虛弱，並無強烈起伏。又想起他在孤山遊手好閒的神態。的確不能確定有惡意。
但人心叵測，豈能是聽聽看看就定奪。因此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於是將信將疑地說：&ldo;好，那拿解藥來。&rdo;
金不戮聲音凝滯：&ldo;只有去找莫揚哥了。&rdo;
溫旻呵呵一笑：&ldo;是了，為了莫揚哥哥，你也得對我拼死相救。否則我殺爨少環並無證據，明月山莊殺我可是證據確鑿。&rdo;
金不戮聲音突然變冷酷：&ldo;錯，我不是為了明月山莊。我與大魔宗仇深似海，算計良久，打算先殺右護法，再殺大宗主，最後把你這不知好歹恩仇的小子就地正法。&rdo;
第9章 8爛果子
沒想到泥菩薩也有土性子。溫旻一時語塞。
又想到自己處於劣勢，而金不戮確實救了自己。於是沉默地趴著，不再回嘴。
似乎沒有盡頭的沉默里，感到背上一涼，繼而刺痛。馬上要翻身還手，被他按住了。
&ldo;別動。&rdo;他說，&ldo;傷口又流血了。藥進了些水，但還能用。先這樣敷著。過會兒身上水幹了後再敷一次，然後包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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