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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直不起來。
鄭姨將煮好的醒酒湯端來。
顧清行動都不帶動的，是真醉過去了，也別指望他會自己喝，沈書念深呼吸，作為他名義上的老婆，今晚她不能退縮，「放著吧，我來。」
王叔把他鞋脫掉。
他們倆也上年紀了，沈書念讓他們去休息，自己任勞任怨的照顧醉鬼。
醒酒湯要冷一下。
沈書念兩手並用艱難將人扶起來靠在肩頭，抬手輕拍他臉，「醒醒。」
顧清行眉頭皺了皺。
沈書念摸了摸醒酒湯的溫度，又去拍他臉，「顧清行，醒醒，喝藥。」
繼續拍去的手冷不丁地被握住，顧清行忽而睜眼，眼底布滿了紅血絲，濕潤潤的，薄唇也格外紅艷，暈紅的眉眼俊美加倍。沈書念愣了幾秒，差點鬼迷心竅，見他有了一絲絲清醒，趁熱打鐵，「來，喝掉。」
「沈書念。」他低語。
唇間吐出的氣息裹著濃烈的酒味，沈書念後仰避開，「是我。你感覺怎麼樣？」
「十八歲的沈書念。」
顧清行薄紅的眼一瞬不瞬看著她，沈書念聞言挑眉，覺著他的話很奇怪。
下一秒，顧清行傾近。
沈書念本能避開他身上的酒味，灼熱的掌心熨帖上那截細腰，將人摟近，目光里有幾絲游離，「我都忘了，十八歲的沈書念有喜歡的人。」
「？」
沈書念的腰被迫直起。
顧清行嘀嘀咕咕一句，自顧自笑了笑，貼過來，蹭了蹭她的側頸，像只慵懶撒嬌的貓。烏黑的短髮刺著肌膚，沈書念痒痒，要躲，誰料他如影隨形，灼熱的氣息似沾了肌膚，惹的她那片白皙紛亂的染上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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