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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衣裳去看自家的孩子。
&ldo;哪家走水了?&rdo;
&ldo;村尾,趙大頭家!&rdo;
&ldo;是阿媛家嗎?&rdo;
&ldo;對,就是她家!&rdo;
村裡的人在大道上聚集了起來,一起朝著村尾跑去,此時村尾火光沖天,今夜乾燥,似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ldo;快,快到河邊拎水!&rdo;
&ldo;河裡的水都結成冰了。&rdo;
&ldo;我家缸里還有水,我去提!&rdo;
&ldo;我家也有!&rdo;
陸家的大門被拍得砰砰作響,外面的人大喊著:&ldo;里正,走水了,村尾走水了!&rdo;
陸老爺子早就被驚醒了,忙手忙腳地穿好衣裳起來,不免也驚動了陸夫人,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來。
&ldo;可去救火了?&rdo;陸老爺子問道。
&ldo;河裡都結冰了,沒水,這眼看著趙家大半的屋子都燒完了!&rdo;來報信的小伙子許是被煙霧熏得不輕,滿臉黢黑。
&ldo;趕緊組織人手到咱家後院去打水,後面有活泉,一直沒凍上呢。&rdo;陸老爺子說道。
&ldo;好,我這就去。&rdo;
陸斐晚膳時喝點兒酒,一時半會兒沒有醒來,還是許秋推了他幾把才把人喚醒了。
&ldo;少爺,趙家起火了!&rdo;
&ldo;哪個趙家?&rdo;陸斐腦子還不是很清楚,啞著嗓子問道。
&ldo;就咱們經常去的那個趙家啊!&rdo;許秋急得擠眉弄眼,像是打暗號一般。
陸斐一下子酒醒,迅速從床上翻了起來。
&ldo;咚‐‐&rdo;
&ldo;少爺!&rdo;
&ldo;閉嘴!&rdo;
阿媛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兒,火燒起來的時候她就驚醒了,也怪她不細心,吃完烤魚後就歪在炕上睡著了,一醒來才發現火已經燒到柜子上去了。煙霧太大,她咳著嗽爬起來,打開門窗。
這一開,湧入了大量的空氣,火勢更兇猛了起來,幾乎一下子就燎了半間屋子。
阿媛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掏出了藏在灶房夾牆裡的銅錢,門口已經被堵死了,她只能從灶屋的窗口逃生,抱著銅錢從窗口上翻下去,落地的時候踩到了一塊兒石頭,一下子就崴了腳。
來不及感嘆時運不濟,她抱著銅錢一瘸一拐地往林子裡跑去。趙家住在村尾,後面是一大片竹林,阿媛的本能反應便是要藏好這些銅錢。火一燒起來就會有人來,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錢,更不想讓人惦記上她這些錢。
在前面救火的人對此毫不知情,只以為人還困在裡面出不來,趕緊一波一波地接著往裡面潑水。杯水車薪,縱然這麼多的人救火,奈何今夜天乾物燥又加上水源不足,即使發現及時,卻還是眼看著整座房子都夷為了平地。
&ldo;阿媛呢?阿媛呢?&rdo;娟子從後面跑了上來,看著這一片廢墟,她在人群中四處尋找。
&ldo;可憐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娘,爹又是個不爭氣的,在的時候沒照顧好她,死後也不保佑這孩子。&rdo;有大娘這樣感嘆道。
&ldo;是啊,多好的姑娘,就這般沒了……&rdo;
眾人拎著水桶,看著眼前黑黢黢地一片,不免唏噓。
不遠處,陸斐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ldo;少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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