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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雲霆和沈望星兩個人洗漱完後各自蓋著被子躺著,燈沒關。
沈望星:「你就當真一點都不想留我嗎?」只要顏雲霆說讓他留下來,他就一定會留下來,一點都不會猶豫。
顏雲霆眨眨眼,「我只能告訴你,如果你留下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你要是不留下來,我也不會怨恨你。」
沈望星:「所以於你來說,我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留也好,不留也好,都沒所謂。」
顏雲霆:「那你呢?可以告訴我答案嗎?你是要留下來還是要走?」
沈望星沒說話,兩個人一時之間陷入沉默。
這一晚,下雨了,電閃雷鳴。
睡得迷迷糊糊的顏雲霆聽見了轟隆隆的雷聲,他伸手去摸沈望星,摸到了沈望星後,貼了過去,將沈望星抱住,拍著沈望星的後背,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怕,不怕~。」
沈望星本來睡不著,心口像是被巨石壓住了一般難以喘息。
可是就在這時,他瞬間心中的鬱結之氣散開來,他回抱住顏雲霆,他也不知道顏雲霆能不能聽見,他說道:「我會留下來。」他無法想像假如他和別的男人成親後,別的男人親吻他,擁抱他,光是想想他就渾身難受。
至於他爹爹,他不會不管他爹爹的,可是他也不會放棄顏雲霆,他想要這個男人。
迷迷糊糊之中,顏雲霆在做夢,他夢見了沈望星深情的望著他,對他說——我會留下來。
顏雲霆:「嗯,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沈望星縮進了顏雲霆懷裡。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顏雲霆醒得挺早,沈望星正枕在他的臂彎里,睡得挺熟,他小心翼翼的把他自己的手從沈望星脖子下抽了出來,輕手輕腳的下床穿衣服。
和往常一樣,顏雲霆打掃院子,餵豬。他看了一眼空著的雞棚,他還想著之後敷小雞,養幾隻小雞崽子下蛋呢。
沈琴看著在院子裡忙忙碌碌的顏雲霆,嘆氣,他也和他丈夫陳星說過,顏雲霆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可是他丈夫根本就聽不進去。
沈琴很是抱歉的看著顏雲霆,「小顏啊,別忙了。」忙也白忙活。
顏雲霆餵完豬,洗了手,笑著說道:「沈叔早,陳叔起床了嗎?」他沒看見陳星就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
陳星突然開口,「哼,找我做什麼?」
顏雲霆站得筆直,依然面帶微笑,「我想和您談談。」
沈望星可以為他舍了那榮華富貴,他也可以為沈望星做很多事情。昨晚很望星說願意留下來的那句話,他聽見了。
陳星不屑,「你想說什麼?」
顏雲霆進了陳星的臥房,「您是嫌棄我身份地位卑微是嗎?但是我可以努力,我會努力成為配得上望星的人。我識字,我也有力氣,我什麼都可以做。」
陳星看著顏雲霆,看著顏雲霆那一身灰撲撲,滿是補丁的衣服,不由得失笑,「努力?你怎麼努力?你是想靠我往上爬吧,我最知道你們這樣的人,身無長物,卻心比天高,識字,識字很了不起嗎?有力氣了不起嗎?我身邊識字,有力氣的人多如牛毛。
「混混兒就是混混兒,你的學識和涵養怎麼和那些世家貴族子弟比?你就放棄吧,在我這裡,你就永遠都只是一個混混兒而已。」
陳星的眼睛裡,是厭惡和嫌棄,還有鄙夷,看顏雲霆的時候,猶如在看什麼髒東西。
這個時候的顏雲霆明白了,不管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他無法改變陳星對他的看法。
顏雲霆:「是嗎?」他不會讓沈望星一輩子過窮日子,也不會讓沈望星從此再也見不到他爹爹。
和陳星的談話不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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