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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樂得自己的女兒永遠不開竅,不必為情愛所囿,自然也不會挑破這層窗戶紙,笑吟吟地將話題轉回集賢殿那幫腐儒……啊不,學士身上。
「由集賢殿學士侍講經筵,乃是太祖皇帝傳下來的規矩,但文殊奴若不喜歡,為父也有法子幫你免了去。」
楚靈均夾菜的動作一頓,狐疑望過去,「果真?」
「朕可是皇帝,金口玉言,怎會有假?」熹寧帝沒賣關子,在女兒期盼的眼神中欣然道:「侍講經筵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可皇嗣入朝歷練不也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你的年紀也差不多了……」
熹寧帝話音微滯,試探道:「不若我授你京兆尹的官職,再為你找個老到的副手?如此,文殊奴既不用再到聽學士授課,也無須擔心應付不了公務。」
楚靈均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他不可能這麼好心!
京兆尹掌管京畿要地,統攬上京城的民生、治安諸事,更有監察朝中百官的權利,乃是京中的最高長官。
更重要的是,太宗、惠宗、穆宗,乃至先皇宣宗,都曾在未踐祚之前擔任過這個職位。
以至於這已經變為了一個不成文的慣例:只有儲君才能擔任這個職位,且若無意外,儲君在登位之前,必須得擔任這個職位。
「不去。」楚靈均飛快拒絕了此事,口不對心地回道:「聽那幫學士上課也挺好的,反正他們不敢對我怎樣。」
熹寧帝見她神色,忙換了說法:「不去便不去,京兆尹這職位確實不怎麼得閒,你初初上手,難免吃力。」
「不若去禮部?那兒比較清閒。」
平素來說,禮部確實是個空閒的清水衙門,但是開春之後,便是三年一次的科舉。
熹寧帝的意思已然很明顯了,他想讓自己的女兒到禮部去掛個閒職,然後再趁舉行科舉的空檔拉攏些門生,若能結個草台班子,便最好不過了。
可是,皇室玉牒上的嫡長子,如今的景王,已在國子監蹉跎了好幾年,至今不見升遷……
楚靈均聞言將玉箸一撂,置氣道:「臨華殿的佳肴,我怕是無福消受,這便告辭。」
在旁侍候的王忠一見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便連忙遣走了殿中的閒雜人等,好言好語地勸定安公主消氣。
眼見父女倆便要再一次不歡而散,熹寧帝心急如焚,霍然起身。一陣陣的眩暈與劇痛卻忽然湧上心頭,他忙用手撐住桌案。
衣袖翻飛,打翻了桌案上的白瓷杯。精美的瓷器頃刻間碎成一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楚靈均聽到這響動後匆匆折返,伸手扶人坐下後,再次搶了王忠的活計,蹙眉遞上一盞溫茶,毫不客氣地數落道:
「這是做什麼了?怎麼頭疾還真犯了?不是還沒復朝嗎,怎麼就忙成這樣了?敢情太醫的那些話,你是半點兒沒往心裡去是吧!」
熹寧帝接了茶盞,安安靜靜地聽著女兒的數落。
王忠忍不住為自家主子說辯解:「要開大朝會,要祭祀先祖,要敬告天地,還要和朝中諸位相公商討對北狄的處置……」
楚靈均的眉毛越皺越緊,深深吸了口氣,才堪堪保住自己的涵養,挨著熹寧帝坐下,用以前從太醫那兒學來的按摩手法,輕輕為他按揉眼周的穴位。
皇帝欣慰一笑,慢慢從疼痛中緩了過來。他拍了拍自家女兒的手,示意她不必再繼續。
「小毛病罷了,文殊奴,不要擔心。」
楚靈均依言停了動作,卻眼不見心不煩地背過了身,不願再瞧他。
「你說你缺不缺德啊,將人家一個好好的王府貴公子撈進宮裡來,又這般刻薄,連面上的功夫都不做做。不但害得阿兄整天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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