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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桌案,扑向门口,堵住冲进来的军士,高喊:“主帅,从窗口跳下去——”
众头领摔了手中的酒杯,拔出宝剑,保护着方国珍从窗口跳下。方明善杀退冲进来的军士,也从窗口跳下,追了出去……
楼下,黑衣军士立刻涌上来,把众头领团团围在中间。
方国珍望着满院的军士,黯然地说:“包围重重,我等该如何脱身,莫非真的要葬身此地?”
“主帅不必伤感,”方明善说,“我等被官府逼迫,若非追随主帅,早已浮尸海上,今日效死正遂我愿,死有何惧!”
刘仁本愤怒地说:“刚受招安,即遭追杀,朝廷怎会如此无信?”
“朝廷本无信义,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方国璋说,“还等什么?杀——”
方国璋举起宝剑,向前杀去,其他头领跟在他身后,想杀开一个缺口冲出去,黑衣军士丝毫不退却,反倒组成阵形反冲过来,众头领奋力拼杀才没被冲散。方国珉胳膊被刺中,鲜血直流,他口衔宝剑,撕下衣襟裹了裹,又拿起宝剑,继续奋力砍杀……
黄岩城外,林间小道。达识帖木儿、赵宜浩策马疾驰,一队军士跑步跟随。
“快,快!”达识帖木儿马鞭一挥,高喊:“快跟上!”
军士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