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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之后姚欣对悠悠的态度比一开始好一些,但依然不算太热情。悠悠做的工作还是偏辅助性质,让她当项目经理无疑不可能,大家各有各的负责领域,因此没有什么人真的有时候带她。转正后姚欣也不是她的导师了。
海蓝有一次电话中和悠悠特别说了几句,女上司往往对女下属更严格,特别是姚欣这样大龄未婚女人,没有家庭老公孩子的精力分散,她会把关注点都放在工作上,工作要求自然会很细致,做她们的下属本身就不容易。加上又是年轻女下属,同性相斥,更要特别小心。
悠悠本来就不喜欢听妈妈说教,何况在她心中海蓝也不算什么职场成功人士,并不熟悉企业,所以还会用老一套的方式来指导她。
海蓝当然听出了悠悠的不满,她一再地说,妈妈不是爱唠叨的人,就是总觉得你在天宇会遇到一些小人。不知道是不是有点什么奇怪的直觉?
算了吧,你又没来过天宇,凭什么说我们公司有问题啊?
我没说你们公司有问题,是担心你周围的人。
悠悠不耐烦地挂掉了电话。她觉得妈妈是没事找事、没话找话,最近有一些莫名其妙。
电话那头,海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最近总梦见悠悠和一群年龄大、面目不清的女人在争吵,那种只有画面没有声音的,像电影中的慢镜头,有一些撕扯,又有一些挣扎,令她窒息。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和悠悠说这些奇奇怪怪的梦境,如果是以前,还可以和秦凡说一说这样的事情,不管爱不爱,有个生活上的伴,总好过于一个人消化。
她翻出一张名片,纪明琨,天宇集团国际二部总经理。是了,正是这个原因,让她对天宇产生了无名的排斥。上次说加微信,其实一直都没有,她不想加,加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她不好奇他现在的生活,或者说早就不好奇了,对于没有什么的东西,一个中年女人,哪怕感性如她,也已经习惯慢慢放下了。
她把名片放进了一个紫檀木盒,这种有些土气的老旧物件,还是小时候姑姑给她的呢。有一个已经生了锈的锁,自欺其人地锁住了那些尘封的少女心情。
把名片丢了进去,她匆匆又锁上了。
深圳的秋天在11月中旬到来了,悠悠在品牌部的工作也慢慢有了一定的稳定性,不再是被到处抓差的角色。姚欣可能看她年轻,就把一些外联的工作交给了她,倒不需要经常跑外勤,但和公司内部各部门、外部媒体、上下游公司都需要联络。
她记得国庆前有工作需要找工程部的乔琳,但乔琳已经调到了天宇广告公司当副总。没想到最近又有事情要和天宇广告公司联系了,这件事确实需要和乔琳本人对接,悠悠决定自己跑一趟。之前是王晓航负责的,姚欣最近转给她了,去一下会更清楚。
天宇广告公司不在科技园,而是在cbd。悠悠坐地铁一号线去的。现在这个天气很舒服,不冷不热的,怕晒的她也不介意偶尔走在秋日的阳光下了,从公司到高新园地铁站也就几分钟的路,夏天她是一步都不愿意走的。
乔琳本来不太想接待姚欣部门的人,但悠悠这个小姑娘在电话中彬彬有礼的,声音也温柔甜美,让她一时不忍心找理由拒绝。姚欣这次换工作对接人也没有和自己打招呼,本来她是想问一下的,但她又一直是心软的,和姚欣这种惺惺相惜的关系能维持就维持吧。离开天宇集团总部,来子公司不是她的本意,也是程总的建议,说她在总部是非多,是升不上去的,连个部门经理都不可能。不如动一动,到子公司至少能落个清净。反正广告公司的一把手是程总曾经提拔起来的,不会不给面子。
乔琳对程总是言听计从的,她知道程总帮自己是看明琨的面子,但除了这个,她也没什么资本。颜值也没有昔日的风采,眼睛也不再似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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