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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在烏素眼前，一黑一白兩道氣流在他的掌上悠悠旋轉。
兩道氣流各自形成了兩枚小球，一同散發著不同的光芒。
一枚閃著耀目的白光，一枚閃著低調的暗光。
他將這兩點光，捧到了烏素麵前，對她說：&ldo;烏素，選一個。&rdo;
烏素的手指屈起，她點了一下光芒更暗、顏色與黑色接近的那枚小球。
&ldo;為什麼是這個？&rdo;裴九枝問她。
&ldo;因為它看起來，更不耀眼。&rdo;烏素想了想說道。
&ldo;小殿下，我不需要很多，只需要一點點的光就好。&rdo;
&ldo;好。&rdo;裴九枝對她說。
語畢，那點黑色的光沒入她的指尖，烏素什麼也沒感覺到，沒有她以為的那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裴九枝看著她，烏素看到了他身後那輪明亮的月，雲層掩來，月色微明，群星閃爍。
她以為還有什麼儀式，便比較虔誠地閉上了眼睛。
但等了許久，她只等到一張冰涼的唇落了下來。
烏素閉著眼說：&ldo;小殿下，做正事。&rdo;
裴九枝知道她說的&ldo;正事&rdo;是什麼。
他說：&ldo;已經結束了，明天觀天樓的人應該就能觀測到你那顆命星發出的光了。&rdo;
烏素驚訝地睜開眼，與近在咫尺的他四目相對。
&ldo;原來這麼快呀。&rdo;烏素感慨。
&ldo;這是一個承諾，一個……對命星許下的、永遠不會變的契約。&rdo;裴九枝說。
&ldo;好吧。&rdo;烏素應。
她牽著裴九枝的手，還是一個懵懂小妖的她，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次日，觀天樓的星師果然觀測到了屬於烏素&ldo;命星&rdo;的光。
雖然那點光虛無縹緲，似乎根本沒有發出這些光芒的實體。
但星師還是依照這點光，給她定下了一個並不存在的命星。
‐‐問就是九殿下那邊要得急，一定要他們給出一個結果。
經過大量的計算，烏素與裴九枝成親的日子定了下來，是九月初七，也不算太遠。
命星之事解決，烏素對此倒是來了興趣。
幾日後，她去找問緣上課的時候，問了問緣有關命星的知識。
&ldo;老師，所有的生物都有命星嗎？&rdo;烏素執筆在書冊上記錄著，抬眸問道。
問緣坐在青松下，看著她微笑說道。
&ldo;人修清氣，妖修源氣，清氣上浮於天，便系有命星，所有的人都有命星，妖便沒有。&rdo;
&ldo;屬於妖的源氣落於大地，於妖域深淵之下，墜落無數流螢，如星河泄入深淵，那螢淵便是眾妖的&l;星河&r;，妖也能在螢淵中找到自己的命螢。所有存於世間的生物，都有冥冥之中指引著他們前進的一個航標，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命運。&rdo;問緣耐心解釋道。
烏素想，天上找不到，她還能去地上找，於是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ldo;你沒有找到命星，對嗎？&rdo;問緣說道。
烏素低頭小聲道：&ldo;老師，是的。&rdo;
&ldo;讓九枝給觀天樓那邊多說幾句，他們編也會給你編出來一個，不用擔心。&rdo;
問緣安慰似地拍了一下烏素的手背。
烏素眨了眨眼，她想，自己或許要去螢淵裡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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