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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素站在殿外，忽地開口說道：&ldo;芸妃娘娘死前沒有說這些話。&rdo;
&ldo;她說，她不想見你們，因為陛下看到她，陛下會嘆氣，八公主看到她，會哭泣，她不希望你們這樣……&rdo;
裴楚猛地抬頭，與烏素對視，他問：&ldo;她……說了這些嗎，她沒有什麼話要交代朕嗎？&rdo;
&ldo;她信任陛下會做好所有事，所以，什麼也沒有交代。&rdo;烏素對逝者思緒的感知是敏銳的。
&ldo;這就是你如此平靜的原因嗎？&rdo;裴楚問，&ldo;她不希望看到大家悲傷的樣子。&rdo;
裴楚想，是的，芸娘確實是這樣的性子。
&ldo;不是。&rdo;烏素誠實地回答。
她就是單純的，沒有感情而已。
裴九枝的大掌按在裴楚肩頭，他是這裡唯二情緒穩定的人。
&ldo;父皇，便聽芸妃的話，莫要太悲傷。&rdo;他與裴楚告別，離開了雲璃宮。
烏素跟著他一道走。
&ldo;烏素，你在安慰父皇？&rdo;裴九枝走出雲璃宮的時候，問了烏素這麼一個問題。
&ldo;芸妃娘娘，確實是這麼想的。&rdo;烏素搖頭，&ldo;陛下想知道，我就告訴她。&rdo;
&ldo;也是，是你陪著她渡過最後的時光。&rdo;裴九枝輕巧地吹了聲哨，雲璃宮外便奔來一匹白馬。
他偷偷帶著烏素溜了出來，宮外沒有給她備著馬車。
裴九枝側過頭來，那雙高貴優雅的鳳目注視著烏素。
他問她：&ldo;我騎馬帶著你，你要坐前邊，還是後邊？&rdo;
烏素看了那高大的駿馬一眼，白馬很溫順，朝她俯下頭來，黑亮的眸子盯著她。
她又看了眼裴九枝，他俊美的、不沾凡俗的面龐在燈影里顯出深邃的輪廓。
烏素想，小殿下的背後還有一把劍，她不敢靠那把劍太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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