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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面具，粉絲和黑子們都只能從那雙總是帶著譏諷神色的桃花眼裡來分辨他的情緒。
「是喜歡養魚，不過我喜歡養的是你這種小丑魚。」
「不是三十，今年三十八，離異帶兩娃。」
池遲剛要繼續看彈幕，就發現全息連接的通訊設備標誌一直在閃爍。
「你們今天有點發揮失常，我們下次再見。」
他不顧粉絲們的挽留直接下播，在菜單界面選擇了退出遊戲。
三秒的黑暗過後，躺在黑白全息艙里的俊美少年睜開了眼。
正上方的玻璃保護罩緩緩收起，連接在池遲大腦上的普藍色電流消失，他才起身走向已經在桌子上振動了半天的手機。
「幹什麼？」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人說話，只有略亂的呼吸聲，池遲看了一眼來電人，確定是好友顧湞的來電，而不是父母或者其他人，才耐著性子催促：「說話，你啞巴了？」
「……你才啞巴了，我給你送了一張epl總決賽的票，你下個月中旬的時候跟我一起去看。」顧湞說這些話時沒有往日的氣勢，語氣有點軟綿綿的。
池遲聽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沒事給我送epl的票幹什麼？還有，你剛睡醒？聲音怎麼這麼硌應人。」
「沒有。」顧湞沉默了一會兒，呼吸趨漸平穩，才開口道：「過幾天告訴你，先掛了。」
「莫名其妙。」
池遲嘀咕了聲，邊回臥室，邊點了個外賣，完了隨手將手機丟到床上去洗澡了。
顧湞是他的初中同學兼唯一好友，兩個人在性格上都很桀驁，按理說很難玩到一起，但是同桌三年多多少少也積攢下了一些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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