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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怕你不願意。&rdo;他道，語氣有些黯然，&ldo;你是那麼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人，我若是說了，你會斷然拒絕。&rdo;
江婺撇了撇嘴，&ldo;可是就算我拒絕，你也會派人跟著的吧。&rdo;
他以為她生氣，有些急了，握住她手的力道不由加大了些，&ldo;江婺，你離開過我這麼久一段時間，我真的怕再出現什麼意外，你會再次離開我。&rdo;
江婺聽到這裡有些心虛，忙低了頭看著地面的陰影。
他卻靠近來，握住她雙肩，皺眉盯著她，小心地要一個保證：&ldo;江婺，你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rdo;
江婺低頭沉默半晌，嘆了一口氣，輕聲道：&ldo;我離開不離開，你不照樣做你的皇上嗎，你現在是皇上了，普天之下最尊貴的人，再沒有人能欺負你了，你也不需要……&rdo;
&ldo;江婺！&rdo;
他突地打斷了她，語氣很不好，握住她肩頭的雙掌也收緊了，聲音低低的，在夜裡聽起來竟有些悲愴的意味，&ldo;江婺，是你教我的，你教我出人頭地、遇雨化龍，你要是不在我身邊，我做這皇帝還有什麼意思？&rdo;
江婺一愣，喃喃道：&ldo;可是，我以為你只是一位落魄小公子，想讓你考科舉謀出路，哪知道你……你竟然是皇帝呢。&rdo;
&ldo;你以為落魄皇子會比魂魄公子好嗎？我若不成皇，便要死！&rdo;他聲音突地揚高了，也終於放開了她，後退了兩步。
在淒清的月光下，他神色帶著幾分荒涼、幾分悲憤，&ldo;江婺，你為何要對我的身份耿耿於懷？出生在帝王之家非我所願，我做皇帝，也是為了活命罷了‐‐我當時沒有護住你的能力，一直未敢告訴你，就是怕你受到牽連，你不知道皇室的殘酷，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死！&rdo;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清晰，話里悲哀的意味更濃了。
江婺愣住了，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稍稍平靜下來，看著她，眸光閃動，語氣又軟了下來，&ldo;江婺，我不好嗎，我哪裡做得不夠好，你教我，我聽你的話，我一直聽你話的，只求你不要離開我……&rdo;
說到後面，話里已經帶上了祈求，又去牽起了她的手，&ldo;江婺，你陪在我身邊不好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別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皇宮裡，太難捱了……&rdo;
江婺有些煩躁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他，認真道：&ldo;那你可還記得，我曾教給你的&l;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r;？&rdo;
他一怔，眼裡光芒逐漸盛起，點頭：&ldo;記得。&rdo;
江婺掙開他的手，轉眼看著天邊圓月，語氣冷靜地，終於說出了心裡的話，&ldo;你們這裡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女子卻要三從四德。而我自小耳濡目染皆是男女平等、自由民主，所以我是如何也無法認同你們這裡的一夫多妻制。在我的設想里，我只有一個丈夫，我未來的丈夫也必定只有一個妻子，我們之間沒有其他人，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永不分離，白頭偕老。&rdo;
她頓了頓，回頭迎著他灼熱的目光，繼續道：&ldo;無殃，我要是答應了嫁給你，你就要答應我，沒有三宮六院，沒有三千佳麗，只有一個我，你能做到嗎？&rdo;
&ldo;江婺，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要。&rdo;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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