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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闹过了,美莲也就认了,规规矩矩过起小日子。
五年后,王山的儿子王二山出生以后,王山突然变勤快了,居然主动走出草帽屯儿,去了大城市里打工。据说,王山是草帽屯儿第一个走出去,走进大都市的。半年后王山回到家时带回二千块钱。这简直就成了草帽屯儿的爆炸新闻。
因为草帽屯儿还没有人一下见过二千块钱呢!
从此草帽屯儿有了两位名人:老丈人马瞎子和姑爷王山。
美莲更是高兴得鼻涕泡连冒三天,觉得老爸老妈看女婿的眼光还不错……非也非也,是老妈眼光,老爸哪有眼光……连眼珠都没有,还眼光呢。
王山不在家这半年,差不多每隔三两天的一个夜里,都有人敲门。每次都是男的,说要和美莲说点事情。每次都被美莲破口大骂给骂走了。
一位年轻美妇,在丈夫长期不在家的时间里,能做到这样,美莲认为很不容易,认为这两千块钱里也有她的血汗,所以格外珍惜。今天藏在这里,明天又觉得不安全,又藏别处,后天又换地方……结果,王山回来七天,美莲把藏钱地方换了七个。
王山一下成了草帽屯儿人偶像,也给草帽屯儿带来了骚动。很多人都想从他嘴里套出在外面挣钱的秘密,可他总是说的少藏的多,让人们感觉古怪又神秘。
有人说马瞎子那一套“装神弄鬼”的学问,过到王山身上了。也有人沉不住气了,开始请他喝酒……还有人干脆拿出家中本来不多的钱作本钱,要跟王山一起去大城市合伙做生意,如果赔了就当溜达一趟大都市了……
王山自然不愿意:乡里乡亲的,咋能拣你们便宜呢……现在不是时候,去了大城市也赚不着钱,要等……然后仰头看看天空,掐几下手指,然后煞有介事地说,时候到了,他会带领大家一起去……
他那副讨人厌的样子,越来越像马瞎子。
每天一大早,王山都要被人请出去,直到天色很晚了才醉醺醺回家。美莲对这些到不怎么在意,因为丈夫成了名人,她脸上也有光彩。
慢慢的,请他的人少了。
马瞎子名声在外,草帽屯儿人不太搭理他。都说“远道和尚会念经”,因为不知根底,以为他很牛“走一口田”。“近道”的肯定知根知底,几岁的时候偷过谁家黄瓜,摸过谁家西红柿,多大了还在尿床,上学考试得过几回大“鸭蛋”……
一点神秘感没有,谁还把你当跟葱!
所以,越来越像马瞎子的王山,越来越被大家冷落了。
最近几天不再有人请王山,这让王山有了一些被冷落的感觉。在家中呆不住了,就独自走了。他去了最近一个小镇看看电影听听歌曲,找了一家小酒馆喝了点劣质酒,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钱在老婆手中攥得死死的,他只能喝点劣质酒。
王山心情还有些忧郁地走进家门,因为没有玩爽;自己花钱喝酒,有点掉价。他发现美莲一脸不高兴地坐在炕上。见丈夫回来了,美莲泪眼汪汪地问:“你把钱拿哪儿‘西示女’(拆字迷)了?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
王山一阵愕然。他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本来今天没人请他喝酒,心情有点不自在,再说自己有了本事,脾气也长了胆子也壮了,又喝点酒,酒壮怂人胆,借着酒劲儿把心中的不自在发在了美莲身上。
等把脾气发泄完,王山才知道美莲生气的原因。
上午王山走后,美莲突然感觉藏钱的地方不安全,就想再换个地方,可是两千块钱不翼而飞了。这对于美莲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了一般。她连哭带嚎地跑回娘家,让父亲算算这钱可能哪儿去了。
马瞎子掐了半天指头说:“这钱已经落到女人手里了。”
“怎么会落到女人手里?”美莲再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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