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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啊。&rdo;
孟堯想來早已習慣了吳庸的聒噪：&ldo;這個我不知曉，但我更關心，為什麼趙大人衝著顧大人去了。&rdo;
顧秉不無驚訝地看著趙子熙，暗暗提防起來：&ldo;趙大人。&rdo;
無論是資歷還是官階，趙子熙都比顧秉高上一些，而且又是皇親士族子弟，這樣的人，不說和顧秉結交了，恐怕連攀談都是不屑與之。如果說蘇景明是富貴清雅的白牡丹，那麼趙子熙恐怕就是高不可攀的凌霄花，舉手投足都讓人覺得自慚形穢，如履薄冰。
趙子熙打量著眼前這個平平庸庸卻青雲直上的寒門子弟，又想起今日的目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ldo;顧大人。&rdo;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站到闌干盡頭，避開朝臣和宦官的耳目。
顧秉注意到群臣的目光一下子聚攏過來，又裝作不經意般地轉開，只吳庸一人雙眼發亮地地盯著看，心中不覺好笑。
趙子熙斟酌著字句：&ldo;顧大人，愚兄想向您打聽個事情。&rdo;
他表情尷尬，吞吞吐吐，想來從未放低過身段，於是那聲套近乎的&ldo;愚兄&rdo;也帶了些倚老賣老的意思，顧秉心中詫異，臉上卻依舊是謙卑恭順的樣子：&ldo;趙兄乃是顧某前輩，屈尊紆貴不恥下問，下官榮幸之至，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趙子熙眼神遊移，聲若蚊吶：&ldo;薊北的事情，你們知道了？&rdo;
顧秉有些驚訝，據他所知，趙子熙雖是史黨，但向來獨善其身，從不參與黨爭之事，他知道薊北之變不奇怪，但他竟然原意插手，就有些詭異了。
趙子熙見顧秉沉默，又走近一步，壓低聲音：&ldo;我知道此事機密，我只想知道，誰告訴你們這件事情的？&rdo;
顧秉心下思忖，嘴上卻道：&ldo;下官不清楚。&rdo;
趙子熙知他為難，定定地看著他：&ldo;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蘇景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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