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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二十兩。在此處修築堤堰,可減百姓之患,也可解應天府之憂。」
何盞睞目看彭道蓮,見他游筆不歇,安下心來,繼續問道:「當時攏共出資七萬兩白銀,由戶科批放,據戶科帳目記載,該項銀款是席大人向南直隸戶部侍郎聞新舟索批而來,是否屬實?」
「不屬實。」
「那可是出自應天府銀庫?」
「不是。」
「那這七萬兩白銀,因何得來?」
何盞單刀直入,席泠的話也不多,連個坎也不打。彭道蓮心驚半日,提著筆將二人望望,滿頭髮著冷汗,向何盞提醒一聲,「何大人……」
不想何盞將手一抬,不做理會,又問了一遍:「這七萬兩白銀,何處得來?」
席泠稍稍垂下眼皮,復坦然地抬起來,「是從照元三十二年補收的火耗銀兩中貪墨而來。」
何盞默了默,稍稍放軟了聲音,「不是經由戶部應天府批准,抽調而來?」
聞言,彭道蓮暗裡稍稍喘口氣,摸了帕子搽了搽汗。誰知心還未放平,席泠卻平聲道:「不是,是犯官私自貪用。」
彭道蓮心一抖,抬眼看席泠。他坐在椅上,背立得直直的,哪裡返照進來的一點光斑落在他的鬢下的腮角上,使他那刀銼的下頜線平緩許多,像是摧磨了一點年輕人的血氣方剛,平添了些歷經滄桑後對一切悲難苦痛的澹泊從容。
這種從容,彭道蓮簡直太熟悉了,那是內閣閣員們老態而睿智的目光,是那年在北京駁斥四方苛政的林戴文臉上的笑,是當權者一種凌駕於眾生險難之上的平和。因為平和,不陷個人情緒上的悲與喜,反而對世間痛苦善惡,有種近於冷漠的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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