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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与勉强收起“不敬”,回道:“师兄的话自不会错。”
顾决云下巴一抬:“知道就好。”
不料他的话还没完:“只是师弟在想一件事。”
应岁与故意留了停顿,待顾决云的注意力完全转过来,才道出下文:“如何才能将三师兄从头到脚,据为己有。”
本来在专心听戏的孟沧渊惊恐侧头,而鹤云栎则把想好的解释都给吓忘了。
应岁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两个弟子造成了多大的精神冲击,继续说道:
“控制欲强如我,只要看不到师兄就会想:师兄是不是背着我在同别人亲近?是不是要离开我了?简直要疯了。
不如给师兄套上锁链,打上独属于我的记号吧!就在后脖子刻一个‘应’字,一定很好看。”
孟沧渊持续震惊:这种虎狼之词真的可以当着他们说吗?事后不会杀人灭口吗?
想喝口茶压惊,入嘴却被烫得差点喷了出来——是刚续的开水。又怕吐出来吸引到两个师叔的注意,他只能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顾决云惊愕之余,一脸嫌弃:“应岁与!你怎么说得出来的?不觉得恶心吗?”
“我对师兄情真意切,怎会恶心?”
“你有病吧。”
“是啊!师弟犯了控制欲太强的病。只怕要师兄做我的药,才能好了。”
比起白白背上他人扣来的帽子,应岁与更乐意把“罪名”坐实。既然顾决云说他“控制欲太强”,那他就让顾决云瞧瞧真正的“控制欲太强”是什么模样。
“亏”这个东西他是一点都不吃的。
孟沧渊呆不下去了,再听这个月都要做噩梦了。他拿着剑猛地站起身:“出恭。失陪。”
鹤云栎想要跟上,但他反应本就不快,大师兄又跑得极为迅速,活像受惊的兔子。稍一迟疑包间的门便再度关拢。错过时机,他只能强撑着留在“修罗场”中。
——冷静!鹤云栎,你是掌门,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小场面,都小场面。
顾决云深吸好几口气,脸憋成铁青色,终究说不出“有本事晚上来我房里,我让你遂愿”这种话。
因为应岁与真的会去。
一个人脸都不要了,你拿什么打败他?
他冷哼一声,骂了句“小气鬼”,不再说话了。
不同于两个年长许多,习惯让着师弟的师兄。顾决云和应岁与年纪相差不大,两人自小便互不相让,较劲儿成了习惯。
只是随着年龄增长,两人逐渐稳重,像今天这样明面上开“吵”很罕见。
为了转移话题,鹤云栎拿起戏单:“下一出戏是《平惊涛》讲的是白涛宫主人挑衅解黎剑尊不成被反杀的……”
他越念声音越小,顾决云则更气紧了。
鹤云栎默默放下单子,也不说话了。
这安排的什么戏嘛!
死寂般的沉默中再度响起轻快的剥瓜子的声音。
事实证明,快乐并不会消失,它只会从其他人的身上,转移到应岁与的身上。
陆长见回来时见到的便是三个状态各异的同门,一个坐立不安,一个面如铁色,一个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