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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挂断电话。
这操作，给老默整迷糊了，右手搭在剑柄上，口吻不确定问：
“你打算让警察来处理上面的东西？那可不是人为，警察来了也找不到凶手，顶多带走尸体，治标不治本。”
面对质疑，严凡指了指眼睛，浅笑，“你看我，熬了一晚上，眼皮沉重，精神不佳，如果不报警，岂不是浪费我这种虚弱的状态。”
嘶！我勒个去！这小子不睡觉是为了白天的计划？默写倒吸一口冷气。
有时候他觉得少年涉世未深很单纯，有时候又觉得少年城府很深。
他从正常人的角度去看，许多时候搞不懂少年的所作所为，说话看似随性无厘头，细想后，又感觉另有深意，富含弦外之音。
默写望着踱步门边，开门出去的少年，自嘲一笑，“我去琢磨一个精神病干嘛，搞得自己也像个精神病。”
严凡来到姐姐卧室门前，轻敲几下，呼喊几声，没得到回应，确定了离开，又迈步到严灵卧室门前，重重敲击几下，出声道：
“小铃铛！小铃铛！起床了！”
十几秒后，卧室门打开，严灵身穿粉色睡裙，睡眼惺忪，左手怀抱兔子玩偶，右手揉着眼睛，表情不太好，显然有起床气，奶凶奶凶地瞪着亲哥，也不说话，鼓着腮帮子，仿佛在说“我生气啦，没有糖果就哄不好的那种”。
严凡弯腰抱起妹妹，踱步客厅，对于幽灵这种生物，他静观默察过好几年，得出结论：
幽灵并非一层不变，并非一个模板，反而与人一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习惯、技能，幽灵也是，有的爱睡觉，有的爱吃饭，有的可以无视物理地形，有的可以凭借气场影响环境，有的最没用。
“看啥？”默写走到客厅，发现少年盯着自己，眉毛一挑道，“我感觉你在心里冒犯我。”
打了个哈欠，严灵靠着哥哥的肩膀，嗓音稚嫩且慵懒表示，“大叔，自信点，把感觉去掉，我懂我哥。”
“我......”默写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字，“你狠！”
严灵抬头，起床气消了不少，看着哥哥侧脸，撒娇道：
“哥，你答应过我，五颗兔子工坊的糖果，现在去买。”
“等会，我现在有事情要处理，下午带你买糖果，然后找姐姐。”
严凡时不时拿起手机查看时间，终于十分钟后，听见楼下警笛声。
“还挺快。”他起身到洗漱室，对着镜子打量一下状态，旋即出门走到电梯口，见电梯开始上升，便按下了电梯按键。
电梯到了九楼停下，门朝着两边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男一女身穿警服的警察。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脸颊粗糙，轮廓深刻，皮肤偏黄，一双浅色眼眸沉稳而自带威严，属于那种不怒自威的类型。
男子身后左侧的男性就比较随和许多，二十六七的年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双耳有明显的耳洞痕迹，戴着一双白手套，提着银白色箱子，偏长的微卷发型，似乎还化了妆，一眼能让人惊艳的帅气青年，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严凡视线转向女子的时候愕然了一下，因为见过，还不止一次。
这位女子很年轻漂亮，年龄差不多跟严梦一样大，脸型微胖，五官精致，眼睛明净清澈，外加梳理打扮很好的发型。
女子表情也是一怔，好像认出了少年，她身材挺丰满，一米六五的身高，手腕戴着玉镯子，风格更文雅可爱，钟灵毓秀的气质天生丽质，即便达不到警花级别，也属于颜值不低的女性。
“天然呆姐姐。”严凡脱口而出。
电梯内，女子嘴角明显抽了一下，“我叫叶紫璇，不是天然呆姐姐，你习惯给人取外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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