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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環抱,似是有所感,親親她的鬢角,問道:「剛才出去那一趟,公公是找我的吧?何事?」
見她不說話,他抬手摸著因懷孕而不戴首飾,只有絲帶的發,「是不是,長安公主要見我?」
她偏過頭,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悶聲道:「你想見嗎?我陪你。」
王易徽默不作聲,只一下又一下地摸著她的發,直到過了許久,苻令珠趴的身子都發麻的時候,他才啞著聲音道:「那便麻煩夫人替我更衣。」
他決定去見她。
似乎不是那麼意外。
給兩人都披上披風,王易徽才攙著她上了馬車,山里寒冷,一路往上去山寺的時候,她緊緊攥著他愈發冰涼的手,道:「我們下車,走上去吧?」
他從恍惚中驚醒,輕聲道了句好。
大雨沖刷過的林,綠意盎然,鼻端充斥著泥土特有的清晰,倒是讓那心中更加透徹清涼。
兩人跟著護送他們的金吾衛走上山寺,順利見到了女帝夢破滅的長安公主。
她就站在山寺門前,便是連一口熱茶都不想給王易徽喝。
苻令珠眼眸幽深,緊盯著長安公主,這還是她嫁給王易徽後第一次見長安公主,一如她印象中的驕傲。
王易徽帶著她走了兩步,便聽長安公主淡漠道:「你自己一人過來便是,帶她作甚?」
他面色不變,照舊沒有放開苻令珠的手,只是問:「敢問公主叫我何事?」
長安公主根本沒有自己敗了的頹廢,反而聽見他此話,笑得花枝亂顫,「你竟是連句母親都不叫了?看來陛下教導的你很成功,真的讓你我母子二人離心了。」
苻令珠垂下眸子,只看自己的腳尖,她怕自己克制不住激動之情,將長安公主噴個狗血噴頭。
不行不行,冷靜。
這必須得讓王老狗一個人面對,他的心病,當得心病醫。
王易徽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在用力,她聽到他說:「公主說笑了,你我二人,何時有過母子情?便是在三年前,公主不是就說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嗎?」
長安公主沒有被挑破事實的難堪,只道:「母親說得氣話罷了,你怎麼還……」
當真了三個字,她都沒能吐出來。
因為王易徽下一句話,讓她黑了臉,裝不下去了。
「公主有事,直說便是,叫我來如果只是為了說此事的話,那容沛笙告退。」
「站住!」
長安公主臉上有了一絲悲痛,說道:「祀兒身死西北,斌兒為人又有些吃傻,平日裡只知道吃喝,我此行事敗,再無法陪在他身邊,便將他交給你照料了。」
苻令珠半仰著頭,捕捉到了男人眼裡一閃而過的苦楚。
從來不肯示弱,每日兢兢業業早起,將所有事情都扛在肩上,面對母親的差別對待,終還是露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自己的人自己護著,她不要,她要。
便輕輕上前了一步,吸引住長安公主的目光,說道:「公主當真是一位好母親,那不知公主可有想過夫君?他在朝堂上又該如何自處?」
長安公主面露不悅,當下便想呵斥,苻令珠直接堵了回去。
「恕我們不能答應公主。」
「你算什麼?」
「我啊,我是他的妻子,日後要陪他過一輩子的人,雖不知公主為何那般不待見夫君,但我喜歡就好。」
王易徽倏地望向她,手指微動,才發現自己死死攥著她的手,略微鬆開些,她立馬將手指纏了上去。
「公主,」她護在他身前,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直直向長安公主扎去,「便不說我夫君已經同公主脫離母子關係,便說親兄弟那還有反目成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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