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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
阮靜漪趕緊搖了搖腦袋,說:「算了,沒什麼大礙,用不著你做這些。」
「哎,和我客氣什麼?」說著,段准就站起來,朝她的屋內走去,「又不用你出力氣,你坐著就行,我伺候你,不好嗎?」
阮靜漪拗不過他,只能答應。
她進了屋,在窗前坐下。要脫鞋的時候,心底卻又生出了個疙瘩。雖說是隔著一層襪子,可到底是要段准碰她的腳了,這是不是有些太過界了?他們名義上是未婚夫妻,可也不是真的未婚夫妻。
她正在心底糾結著,那頭的段准卻一撩衣袍,直接盤腿在地上坐下了。
「你坐在地上幹什麼?」阮靜漪連忙阻攔他,「多髒啊,踩來踩去的,都是灰。」
「我髒我的,你坐你的。」段准仰頭,沖她露出一個笑容,照舊盤腿坐在地上,渾然不介意那地毯被怎麼踩過了。
他的笑容毫無雲翳,透著盛夏似的爽朗,讓人看了,便想跟著一道笑。阮靜漪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表情鬆緩了,不再猶豫著縮腳,而是坦然地把腳伸了過去,任他處置。
段准捏住她的腳跟,抄起了那個小木滾筒,慢悠悠地開始按摩。
「我以前跟大夫學過一二,大夫說,此處有經脈穴道,必須仔細呵護。若是按摩得當,則可使人煥發無窮力量。要是日日按摩腳底,人至五十,也可精壯如而立年。」
「哪有那麼誇張?」
「不試試怎麼知道?」
段准一邊按著她的腳底,一邊慢慢地推著滾筒。他捏的用勁,卻沒什麼褻玩的意味,而相識在認真地處理一項職上的要事。這副架勢,可比當初給阮靜漪按摩的小丫鬟要認真地多了。
也不知是按摩真的有用,還是阮靜漪的錯覺,她的腳底似乎真的舒服了不少,又暖和,又鬆緩,仿佛在熱水裡泡了一宿。
堂堂侯府的七少爺,老侯爺的愛子,竟這樣不要姿態地坐在地上,像個下人似地給人按摩腳底,說出去了,定會叫旁人驚得合不攏嘴。要是梁二夫人知道了這事,興許會當場氣暈過去。
阮靜漪望著眼前的一幕,心底百感交集。
段准怎麼就對自己這樣好呢?她當真有這麼值得段准喜歡嗎?
她想起了前世的事——她死後,段准始終未娶。豐亭郡主也好,還是其他佳人閨秀,他一概遙遙拒之。後來,段准乾脆遠離京城,長久地不再回來。
他為何會做到這一步?
仔細想來,兩人的緣始于丹陵的馬球場,而終於段准相看妻室的桃花宴。
當年,阮靜漪跟隨段齊彥一道來侯府拜見長輩,誤入段准選妻的桃花宴席。而段准卻一眼挑中了阮靜漪,說:「就她了,我就娶她。」
阮靜漪生氣地說他「做夢」,而段准,則像是頭一回被人悖逆似的,露出了有些孩子氣的表情:「你看不上我?」他發現她哭過了,眼眶紅腫,表情就更急了,「因為要來見我,還把眼睛哭腫了?這麼厭煩我?」
於段准而言,那大概是一段相當挫折的回憶。屈尊降貴選上的妻室,不僅一口回絕了他,還被他嚇得大哭一晚。哪怕後來澄清了這不過是個誤會,想必他也忘不了這種屈辱又尷尬的事兒。
想到這裡,阮靜漪的心忽然跳快了一些。那心跳聲咚咚的,幾乎要衝出耳朵了。
難道說——
她以為,二人的緣分在那場桃花宴上終結了。而對段准而言,那也許才是一切的開始之處。
一見心動,卻被拒絕。想要將人爭回來一雪前辱,才知悉對方已嫁人,他早沒了找回場面的機會。而且,若是她所嫁為良人,倒也罷了,可偏偏卻所遇非人,反倒不如當初嫁給旁人。
阮靜漪的心間忽然滿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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