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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子被戳到了痛處，反唇相譏：&ldo;那是不如你，糟蹋的都是男的。&rdo;
受臉色一白。
攻偷窺得出神，想溜已經來不及了，受已經走到了幾步開外。
受一轉頭，發現了攻。
氣氛十分尷尬。
受：&ldo;還有什麼事？&rdo;
攻：&ldo;哦，我是想問……&rdo;
攻是何等樣人，從幾句對話里已經推斷出了不少信息，對受很是存了幾分歉疚：&ldo;我是想問，你要是還沒找新工作，要不要回來繼續工作。&rdo;
第二章
攻話音剛落，受就答應了。
速度之快，儼然為五斗米轉體七百二十度接托馬斯全旋式折腰。
攻的那點兒歉疚迅速灰飛煙滅。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兒子那德性，老子能好到哪裡去？
受早已不指望靠養子養活自己，所以保留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還是有必要的。
於是受又回去當他的會計。
總裁大發慈悲不把他連坐，他表示感動，卻也並沒有因此而提高工作積極性。
一個月後，攻偶然想起這樁事兒，叫來受的主管問了幾句話，得知受那個底層崗位，同事都是畢業沒兩年的年輕人。
而受在同一個崗位賴了這麼多年，從沒過出錯，業務很仔細，卻也從未獲得過晉升。
攻：&ldo;為什麼不提拔他？&rdo;
主管：&ldo;以前找他談過，他資格比我還老，就說不願意升職，只想當顆角落裡的螺絲釘。&rdo;
攻：&ldo;……&rdo;
受只差把&ldo;鹹魚到退休&rdo;的人生計劃刻在桌上了。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在人生巔峰站了幾十年的攻痛心疾首。
人生巔峰攻也是有煩惱的。
比如兒女還是不待見他。
攻的兒子在工作上兢兢業業，指哪打哪，然而每次遇見攻，就面無表情地半鞠一躬，喚一聲：&ldo;父親。&rdo;
攻活到今天，從沒見過第二個活人這麼喚自己親爹。
他每次聽到這聲端莊肅穆、冰凍三尺的&ldo;父親&rdo;，都覺得自己又減了1s。
攻的女兒則將與他作對視為己任，一談話就吵架，一吵架就拎包出門上飛機，去倫敦廣場餵鴿子。
一日，攻訓斥女兒沒上進心，女兒頂嘴時又拿他的嬌滴滴女秘書說事兒，稀里糊塗吵了一架，拎包出門去了。攻猜測半個倫敦的鴿子都是她養活的。
攻寂寞如雪，回望著自己的崢嶸人生，在公司里遊蕩，不覺間遊蕩到了受所在的部門。
受正捧著一沓報表不知要送往何處，在走廊里迎面遇見了攻。
四目相對，攻陰沉著臉。
受想了想，端正了態度半鞠一躬，肅穆道：&ldo;老總。&rdo;
於是攻的臉色更陰沉了。
然而攻還記得上次拿受撒氣之後的遭遇，不由得低頭檢查了一下地面。
受已經與他擦肩而過，走遠了。
攻猛然間又想起了那張空白支票。
攻：&ldo;站住。&rdo;
受：&ldo;？&rdo;
攻：&ldo;你……&rdo;
總裁有總裁的矜持，空白支票已經給出去了，總不能追著問人什麼時候兌現。
攻拐彎抹角地提醒他：&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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