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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大，你家老二也太沒禮貌了吧，還是讀書人，見著人也不打聲招呼？我聽說，你家老二被學堂給退學了？」
說到後面，蔡大娘還嫌棄地看了鄭武文一眼。
「好好的讀著書，別是犯了什麼錯誤，所以才給人家退了學了吧？要不然，好好的，別人怎麼會趕人？」
「這書塾也是要送錢的，人家還能見著錢不要？」
如果之前還在上學堂的時候，她還會有所顧慮，即使再妒忌也不敢說三道四。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連學都被退了，還不是跟他們泥腿子一樣，怕什麼？
「沒有，只是我爹娘身體不好，請了一段時間假。等過幾天爹身體好了，老二就回學堂里上學。」
被楊香薇串過口供，鄭武堯也沒傻到把實話說出來。
鄭武文憋屈：要不是大嫂鬧的，他能被退了學？
「是嗎，我還以為是被退學了呢？這村里啊，大家都在說。」
蔡大娘在心裡冷笑著，也沒揭穿，要不是為了他們背簍里的那點東西，她才不會放過他們呢。
轉過頭，就問他們上山采了什麼，不像她家，幾個男人就只會種地，連打個獵都不會巴拉巴拉。
一邊說著，還伸手想要去扒拉。
「蔡大娘，沒什麼，就是一堆野菜。」
鄭武堯臉上的神色有點不太好，他能說他媳婦每次說對了嗎？
每次都讓他們背上背簍，就怕有人想要中途劫財，所以才會把野味藏在柴火中的。
還交待，若真有人翻背簍，記得躲一起，頂多給兩把，絕對不能讓對方打柴火的主意。
要是他們敢把柴火給弄丟了，她會弄得死他們。
「這是野菜？騙人吧，你們家又沒養豬，人能吃這東西？」
「唬我吧？」
「你們天天往山上跑，能不打著一點東西？」
蔡大娘根本不信，不顧鄭家兩兄弟的掙扎，硬是翻了一通。
翻完之後發現確實只有野菜，啥也沒有，還罵罵咧咧地嫌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背上前，真是沒了誰了，再窮也不能窮到這種程度，跟豬搶吃的……」
罵歸罵，還不甘心地抓了幾把野菜放在衣服里，帶了回去。
鄭家兩兄弟：「……」
「哥，咱們村怎麼有這種人？怎麼那麼奇葩？」
平時因為上學，很少跟村里人打交道的鄭武文不爽極了。
要真嫌棄，你別拿啊，怎麼一把野菜你還拿？
經常跟村里人打交道的鄭武堯到是沒有什麼反應，說道：「一樣的米養百樣人，習慣了就好。」
「這種事情能習慣嗎，不會是大哥以前經常遇到吧？」
想想大哥的性子，鄭武文覺得自己真相了。
他看了一眼四周，小聲對他大哥說道：「要不是大嫂聰明，讓我們換了地方藏，就被人拿走了。哥，你以前一個人上山打獵的時候，是不是半途就被人這麼搶的？」
要不然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他大哥的手法是爹親手教，爹偶爾還能帶一點東西回來，怎麼換成他大哥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鄭武堯有點臉紅。
他能說之前他都是大大咧咧地用一根木棒挑在肩上，一路被妒忌的往家走，然後被這個扒拉一點，那個扒拉一點，到家其實沒剩多少了嗎？
就是因為這樣，後來他就不願意上山了，反正上了山弄了點野味，還沒到家就被人給搶完了，忙活啥呀？
他臉皮又不夠厚，別人都開口要了，哪裡好拒絕？
即使到不到家裡，還不如不弄。
鄭武文既然能讀傻，自然就不傻，一看他大哥那表情，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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