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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兰汀水阁小聚,谢遥寰似豁然开朗心中郁气尽消,整个人也敞亮温软了不少。感受最深的要属谢钦,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谢遥寰有了一些变化,总归谢遥寰好他就乐见其成。
这两日谢钦也忙碌起来,早起用过早膳就被叫到闲鹤堂见贺容仙。如今的他已能十分熟稔的唤贺容仙一声先生了,而且也能虚心专注听取贺容仙的教诲,在墨书斋中认真默读书写各类功课,一待就是两个时辰。
两日下来贺容仙幽默风趣,不拘泥于常规的授业方式也确实让他逐渐开始认可,对方的博学,辽阔的眼界,洒脱的胸臆,无双的智慧都让他打从心底里心悦诚服。
而谢钦的变化,谢遥寰也很是欣慰,还曾夸赞他几回。谢钦得了夸奖每次都开心不已。
炼丹房内陈言笙正在为谢钦做讲授。只见其双眸注视着炉火,一边不忘回头提醒正举着扇跪坐在丹炉旁的谢钦,注意手下扇火的力度。
“师弟,你可别小看眼前这方炉鼎,更不要轻视你所身负之责。”
“先生若不是有心想要栽培锻炼你,哪会允许你到他的宝贝炼丹房来,更不会花费时间为你亲授课业。”
陈言笙语气和缓,本意也是想让年幼的谢钦能明白贺容仙的良苦用心。
谢钦抬头似解其意微微点了点头。
陈言笙见此即展眉一笑。
“师弟心性聪敏,日后必成大才。”
“这样看着师弟,还真有几分书中道祖身边仙童的模样了。”
谢钦不满陈言笙打趣自己,悄悄撇了下双唇,而后再不看对方低下头去继续任劳任怨地扇扇子。
陈言笙将谢钦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不生气,反而他还十分喜欢谢钦的灵动和鲜活,直率中透着三分矜傲的脾性。更何况他年长谢钦十岁,心里拿他当阿弟看待,自是分外包容疼爱的。
“昨日说了些制丹的方子,丹经,及制丹的要点,法门等。你也亲身观摩了制丹的过程。”
“今日且为你简单说说这炼丹之术吧。”
陈言笙说着看了谢钦一眼,见他抬起头看他,于是微微一笑,随即娓娓述来。
“这炼丹之术自古有之,我们眼前这丹鼎就相当于一个缩小的天地。”
“所谓“炉中乾坤”便是此理。”
“在这小天地中,万物依其道而运行,水火相济,阴阳调和。然则时光飞逝,“天上一日,人间千年”,这炉中时间应要比那天上一日还要更快的,如此也可认为药物在炉中一日的变化,相当于俗世万年。”
“先生曾为炼制玉含丹几乎废寝忘食,多次试验,经历了失败又重新来过。反反复复多次后终于炼制出最精纯的玉含丹。即便炼制成功,可因药材太过稀有,炼制起来又耗费心神,玉含丹也只得七颗而已。”
“你可还记得当日先生命我给你阿姊服下的丹丸,那便是先生精心炼制而成,有保命之效的玉含丹。”
“你们俩能遇见先生不只幸运,而且是难得的大造化。”
听到此处的谢钦似乎心有所感。
“我知道,所以此生我都会记得先生的恩情。”
陈言笙闻言却是笑了笑未置一词。
之后陈言笙便行至一旁的蒲团上坐下静默打坐去了。
谢钦则专心守着炉火,他可不想再和昨天一样不小心打起瞌睡,连丹炉的火熄了也没发现,毁了炉子里的丹药。
在丹房待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将近傍晚时分陈言笙便让谢钦回清露轩和谢遥寰用膳去了。看守炉火的工作则交给了其中一名值守的仆从。
谢钦从炼丹房离开后便满心欢喜地往南院的清露轩奔去,根本没顾上在他身后呼唤的陈言笙,没一会儿便跑没了影。站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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