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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莫愁微微一笑。
「我想這是我們從認識到現在唯一的共同點。」
李非: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想說的是並非一起生活過的男女必須是愛情。
同理,即使十年未見的故人也可以相愛啊。
但現在不是撩美人的時機,李非唯有忍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抓到小傑,李非心情好些,吹牛皮說自己還能再炒百八十個菜,殷莫愁說你虎口都崩了怎麼拿鏟子,李非誇海口他可以用嘴叼鏟!
耍雜技麼。
但無論怎麼聊,就不聊正事,因為……兩人都各有心事。
小傑雖在丁府長大,卻中間出去過兩年,早已不是當年府里的小孩,誰也不知道他這些年去哪裡,認識些什麼人。應該就是這兩年裡,他加入全新教,並成為擁有教符級別的骨幹。丁立山是被小傑殺害,這點很清楚,但小傑只是提線木偶,後面的黑手會是馮標嗎?
如果是馮標,那麼丁府案是否會像畫舫案看上去是一件單獨的案件,實則背後有其他目的?
李非那麼敏感的人,心想:看殷莫愁剛才對小傑聖符極力想得到的態度,難道她對全新教真一無所知?
畢竟殷大帥說話時擺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連李非也分辨不出真假來。
而他自己呢,何嘗不是藏著秘密,兩個人內心的堅持乃至秘密都那麼勢均力敵,無論對方是熱情還是冷淡,是隱瞞還是坦誠,總是互相保持恰到好處又難以逾越的距離。
只有嘩啦啦的水聲是真實的。
她拿瓢子,裝滿水,給他沖洗受傷的手。殷莫愁的骨架比尋常女孩大,又常年練武的原因,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李非方知這樣一雙充滿力量的手有竟有柔情。
兩個人挨得近了,好幾次差點碰著頭,緊張令李非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身上的檀香味更濃。他忘乎所以、冒冒失失地,目光竟然一直寸步不離她的臉,充滿曖昧不明的意味,但也只是克制地貪看,仿佛說著「我們來日方長」。
「謝、謝謝你呀……」李非心裡有鬼,說些場面話,顯得他是正人君子。
「我們軍營里,每年死於破傷風的將士不計其數。」殷莫愁煞有介事,「別動,不想死的話現在就把爪子給我擺好了。」
李非:……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
她和在神機室里組裝弓箭一樣地一絲不苟,仔仔細細給他洗,手心、手背,用她的食指輕輕摳他的每個指縫。
李非被她摳得手癢,心更癢了。
不知怎地,想起花痴張姨說的,如果能碰一下殷先生的手,死也值了。他們現在就這麼「碰」著,手挨著手,從另一個角度看像十指交纏。她每輕輕地勾一次指縫,李非就發顫,像條被丟上岸的魚,不安分地扭來扭去。
「都說不要亂動,」殷莫愁像教訓調皮搗蛋的新兵那樣,啪地重重一拍李非的手背,「坐直了。」
李非還敢不依言照做,整個人立馬板正起來。
但身心已經全被某種力量喚醒,酥酥麻麻,不受控制。
像撫過樹梢的春風,像撥動海浪的船槳,千般滋味都在殷莫愁的指尖流淌而出,忽然地,他有個極為大膽出格的想法,內心無比忐忑,另一隻完好的手悄悄捏成拳,猶豫不決:
要不要對她說出一切?
李非這邊心潮暗涌,殷莫愁的腦中卻閃電般運轉,隨著一勺勺水往他手上澆淋,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因問:「老實說,為什麼來京城,你並不貪戀王位,這些年都隱姓埋名了,一直這樣下去,永遠拋棄自己身份,五湖四海地做生意也不錯。」
這本來也是大皇子一家的生活,閒雲野鶴,恬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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