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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的是有家不能回了。
&ldo;江姑娘你先別急，&rdo;沈懷玉安慰道，&ldo;寒熠那邊……過些日子我要出門一趟，可以繞去河朔看看到底怎麼回事。&rdo;
陸懷淵聽見沈懷玉的話臉色突然變了：&ldo;不行。&rdo;
沈懷玉回頭用袖子掃了他一下，小聲說：&ldo;什麼不行，你長本事了?&rdo;
&ldo;不行。&rdo;陸懷淵一把攥住沈懷玉的胳膊，&ldo;你想一個人去太湖?&rdo;
江卿筠眼皮跳了跳，沒說話。
&ldo;先前不是說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rdo;陸懷淵攥著沈懷玉的隔壁不放手，&ldo;你一個人去，出了事情怎麼辦?&rdo;
沈懷玉扯了兩下自己的衣服都沒從陸懷淵手裡拉出來，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要甩他那一下：&ldo;誰跟你是螞蚱!&rdo;
&ldo;行，你不是螞蚱，&rdo;陸懷淵說，&ldo;你要是真想去，起碼讓我跟著你。&rdo;
&ldo;那你還想怎樣?清雲宗就這麼點人，拿得出手的就這些，現在不安定，你想一折折兩個嗎?&rdo;沈懷玉聲音漸高，不經意帶上了點怒意。
陸懷淵愣住了，他頭一次看見這樣的沈懷玉。
&ldo;咳。&rdo;江卿筠看不下去他們拉拉扯扯的了，&ldo;我去吧?&rdo;
兩人同時停下了爭執，看向江卿筠。
&ldo;我家那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去看看不是正合適嗎?&rdo;江卿筠平淡得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ldo;江姑娘，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嗎?&rdo;沈懷玉問道。
&ldo;知道，&rdo;江卿筠踱開兩步，抬頭看光禿禿的樹杈。清雲山上樹挺多的，一到季節漫山遍野都在落葉子，如今有不少樹已經落光了，日光灑下，在樹底下留下一個個瘦骨嶙峋的影子，&ldo;你們不是要去找冬竹婆婆問魂偶的事情嗎?&rdo;
沈懷玉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微妙：&ldo;冬竹婆婆……&rdo;
江卿筠搞不好比他們知道的還多。
&ldo;你們忘了我看診的要求了嗎?&rdo;江卿筠說，&ldo;如果請我去看病……就要用一個秘密來換。&rdo;
這件事情江寒熠好像跟他們說過，不過隔得太久，被他們淡忘了。
&ldo;江姑娘，&rdo;陸懷淵好聲好氣地說，&ldo;寒熠給你寫了信，讓你不要回河朔……你連他的話都不聽嗎?&rdo;
江卿筠掃了眼陸懷淵：&ldo;錯了，正是因為是他的話我才不聽。&rdo;
&ldo;這小子，從小到大闖了多少禍，都是我給他收拾的。&rdo;江卿筠說話很輕，然而語氣卻十分堅定，帶著些擲地有聲的力度，&ldo;……他到管起我來了。&rdo;
沈懷玉啞然。
&ldo;你們未必有我了解那位的脾氣，&rdo;江卿筠說，&ldo;我知道河朔出了事情，不會隻身犯險。我本來也只打算在周遭地區打探一下，如果有結果最好，沒有也不會強求。&rdo;
她緊了緊身上的小斗篷，平淡地說：&ldo;我不會輕易去送死的……如果我父母和寒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還要去報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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