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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紀筠這麼看著，章疏臨也有幾分不適，本就不太習慣這樣的穿著，動了動肩膀，輕咳兩聲。
紀筠低頭抿嘴笑了笑。
&ldo;畫得很好，你上午有空嗎？&rdo;章疏臨單手拎著畫。
紀筠忙給他抬起來：&ldo;別這樣拿著，有一幅沒有裱框，畫很容易被刮到的。上午，你有什麼事？&rdo;
章疏臨目光示意這幅畫：&ldo;幫我挑一個框，我不太懂。&rdo;
紀筠也捨不得這幅畫裸奔，要是磕磕碰碰壞了也心疼，畢竟是她最滿意的畫之一，她看了看四周，心裡頭想了想學校四周的地圖：&ldo;那我帶你去東面那邊，那邊有畫廊……&rdo;
&ldo;我認識一家專門賣畫框的，他家的畫框都是手工自製的，你應該會喜歡。&rdo;章疏臨望著她，笑得時候更像一個大男孩。
今天的章疏臨給她的感覺是特別的，紀筠心裡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看著他有些期待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章疏臨默默地鬆了口氣，又有幾分驚喜。
章疏臨的車停在路邊上，他今天開了輛麥拿輪，跑車的造型雖然引人矚目，但在學校里也比較常見，學校的富二代們經常是開車上學的，保時捷法拉利瑪莎拉蒂也不少。
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章疏臨打算把畫放後面，紀筠說道：&ldo;我拿著吧。&rdo;
紀筠坐進去，朝章疏臨伸出手，章疏臨自是都依她。
章疏臨帶她到一個老胡同這兒，四九城有很多這樣的老胡同，外面看上去老舊，甚至還有點破，但這裡可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
章疏臨抱著畫，步伐放緩，任由她四處打量，紀筠的確沒有來過這麼有b市老味道的地方。
七繞八繞之後，進了一家院子，門都是敞開的，院子裡有人在做木活，在雕琢木框，旁邊擺了很多木框的半成品。
來了人，頭也不抬：&ldo;自己進去選吧。&rdo;
紀筠本想打聲招呼，章疏臨朝她搖搖頭，朝著裡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進去。
走到裡面，牆上掛著許多畫框，有一面牆上的畫框裡有畫的，紀筠也首先是被這些畫所吸引。
&ldo;這，這不是我老師的畫嗎？&rdo;紀筠一眼就認出了黃成余的畫，並且很肯定應該是真跡，這幅畫沒有在市面上流通過，但從技巧上看，還有些青澀。
章疏臨把畫放桌子上，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ldo;很有可能，很多老畫家都會來他這裡買畫框。&rdo;
紀筠一幅幅看下來，有國畫有油畫，有幾幅從風格和畫法上她都能認得出來，再看畫框，每一幅畫都很符合畫的風格，基本上沒有一模一樣的款式，就像是為畫量身定製的。
&ldo;程老頭這裡可以定製畫框，但是他年紀大了，接的定製很少。&rdo;
牆壁上也都堆著畫框，同一個款式的基本上只有兩到三個，款式很多，每個款式都是手工雕琢的，木材選用的材料也是上等的，這種質感的確和外面流水線生產出來的畫框很不一樣。
&ldo;挑好了沒有？&rdo;程老頭一邊走進來一邊撣著身上的木屑。
紀筠如夢初醒：&ldo;還，還沒有。您好，這是黃成余的畫嗎？&rdo;
程老頭長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眉毛往上斜，不說話都是有些兇惡，更別提皺著眉頭看著她了：&ldo;你認得？&rdo;
紀筠都要懷疑是不是老師的仇家了，硬著頭皮說道：&ldo;嗯，他是我老師。&rdo;
程老頭眉頭一松：&ldo;這小子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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