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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沈硯青好笑地勾了勾嘴角,執筆將最後一筆貓爪子點上。
雙手把畫紙抖開細看,不知為何,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太素淡了,沒有生氣。
便又抬頭看向窗外。
那窗外的小井邊,女人正半蹲著身子洗衣裳。紅衣裊裊的背影,有些纖弱,動作卻勻稱順手,看起來從前沒少幹過家務……除了紅衣裳,她就沒有旁的顏色可穿麼?
有奴才都不懂得用。
沈硯青微微皺了下眉頭,又從筆筒里取下一隻細羊毫,準備在畫上添一抹顏色。
那硯台上卻沒有紅墨。
「咳。」他便肅了肅嗓子。
「呼」打盹的魏五晃了晃腦袋,猛然從美人春-夢中驚醒,想也不想便頭如搗蒜道:「真好看,真好看!咱少爺畫功又精進了!」
那睡眼昏花,卻哪裡將主人的畫看進?
沈硯青將紙筆一頓,兩道清眉凝起:「昨夜又不消停了?」
魏五撓撓頭,有點害羞又有點歡喜,扭扭捏捏很是難為情:「嚇……才成親,新鮮著呢,哪對夫妻不這樣……」話說一半,因想起二少爺新婚之夜分床而睡的悲劇,怕戳到他痛處,趕緊又將將改了口:「哪裡哪裡,一入冬就愛犯困。」
沈硯青也不理他,只淡淡道:「將紅墨拿來。」
紅墨?要紅墨做什麼?
魏五眼尖,眼睛望四周瞅瞅,瞅到窗外雪地白茫,二奶奶一抹嬌小的紅裙好生醒目,那臀兒那細腰……嘖嘖,原來是為這。
他是剛娶了媳婦的,才嘗過男女之間的情-欲-美妙,曉得那看得見卻摸不著的痛苦最是難熬,心裡頭對二少爺自是更加同情了。
見沒什麼人在跟前,便壓低聲兒道:「秋老頭子先前不是給少爺您開過幾劑方子,說是沒甚麼問題了麼?怎麼…怎麼少爺那啥還、還是不行……」
「那什麼不行?」沈硯青聞言頓了筆,微抬起下頜。
魏五沒辦法,只好掌了自己一嘴巴,照實說道:「哎,都是那桂婆子碎嘴!現在整座宅子裡誰不曉得少爺您…新婚之夜沒弄成二奶奶……」那末了的聲音越說越小,分明一股淡淡的憂傷,滿滿的惆悵。
從前是根本沒去弄,如今卻是沒弄成,這可是本質的區別吶,陽-痿的悲慘程度堪比綠帽子。
沈硯青在畫上勾出一抹嫣紅,想了想,又在那紅的身旁加了一個洗衣盆子。那畫紙上頓時鳥兒撲騰,貓兒蜷懶,十五俏嬌娘素手弄衣,一地的水兒流淌,沾濕她鴛鴦鞋面……分明是小戶尋常景象,卻撲面一股道不出的春閨酥暖。
成了。
他便微挑了一下眉毛:「不是一直就不行麼?……你把這張畫裱了,讓人送到斐老闆鋪子裡去吧。」
「少爺您就別繞彎子了。若是真的不行,壓根兒就不會去想那事……弄不成的時候最要人命了,我曉得您的苦。」魏五小心翼翼地接過畫,很是體貼地努努嘴。
想了想,不死心,便又鼓了一把勇氣:「小翠她娘上回和我說,牛鞭燉人參再加二兩女兒紅,連吃幾副一準管用。少爺若是要得,我讓小翠她娘悄悄燉了送進來,保管沒人知道……對了,這次畫的是咱家二奶奶,可要多加那斐老闆幾兩銀子?」
雲藏畫師的手稿價格不菲,畫風田園市井、香濃不羈,在寶德縣周遭一直頗有盛譽。卻少有人知道,那雲藏原是沈家幽隱的二少爺。
沈硯青抬頭,看見窗外的女人已經洗完了衣裳。許是蹲得太久,寬鬆的衣擺凹進她盈盈一握的小腰谷,她卻不曉得,兀自踮起腳尖將一抹紅襖掛上繩去。那長裙便將她嬌挺的臀線清晰勾勒……外表看起來安靜纖柔,怎知她內里卻原來這樣蜿蜒婀娜?
又想起昨夜喜床上的一番旖旎,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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