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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他看到方瑶餐盘里的饭菜时，心下颤了颤。
那些菜式，都是自己以前最喜欢吃的。
她还记得！
顾南连忙大口扒拉起米饭来，想要遮掩住自己的情绪。
方瑶见此，美眸中浮现一丝落寞，低头看着自己的餐盘，迟迟不拿起筷子。
周晚晚看着两人的反应，眨了眨眼，狐疑道：
“大叔，方老师，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总感觉你们两个好奇怪啊！”
“呃……”
方瑶瞥了眼顾南，正要找理由解释，便听他抢先道：
“小屁孩儿一天天想什么呢！
我连大学都没上过，哪有机会认识你方老师这样的高知识分子。
只是你方老师人很热情才给我夹菜，而我又不喜欢吃陌生人夹的菜才这样。”
顾南话一说完，心头就浮现出一丝后悔。
他会不会把话说得太过分了。
果然，听到他话中的陌生人，方瑶眼神黯了下来。
她咬了咬唇，强忍住哭泣的冲动，道：
“周晚晚，我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你陪着你叔叔慢慢吃吧。”
方瑶拿起餐盘站起身来。
但她的心思都集中在顾南说的话上，手上没有端稳，碗中的菜汁直接倾倒了出来。
汤水混着菜叶洒在了顾南的西装和衬衫上，染上了大片的污渍。
“对，对不起！”
方瑶见此反应过来，将餐盘放下，对着顾南连连道歉。
“没关系，我回家洗洗就好了。”
顾南低头看着衣服上的菜汁陷入了回忆。
当年，他们就是因为他把汤汁洒在了方瑶身上才认识的。
没想到，如今两人重逢，这一幕竟然又发生了。
只是这一次，角色换了过来。
“我帮你擦擦吧。”
方瑶带着颤音的话语打断了顾南的思绪。
“我自己来就好。”
“让我来吧。”
方瑶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和恳求。
她从兜里取出纸巾，弯下腰给顾南小心地擦拭起来。
只是因为菜汁不断滴落下去，她不得不伸出手一路往下，将汁水尽量擦干。
这导致两人贴得越来越近，方瑶的前胸甚至紧紧靠到了顾南的肩膀上。
顾南感受着肩膀传来的美妙触感，近在眼前的侧脸让他呼吸为之一滞。
这女人，褪去了青涩后，反倒愈加迷人了。
忽然，他脸色一变，连忙抓住方瑶的手腕，强作镇定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原来，菜汁有不少溅到了他的裤子上，方瑶的脑袋也随之越埋越低。
“真的很抱歉。”
方瑶站起身来，看着低头擦拭的顾南道。
“这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那什么要放在心上？”
方瑶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顾南停下擦拭的动作，看向周晚晚道：“吃饱了吗？我们走吧。”
“哦，好。”
周晚晚看出了两人之前肯定有问题，但并没有再问，收拾餐盘跟着顾南离去。
方瑶站在原地，颓然地坐到椅子上，趴在餐桌上无声地抽泣起来。
“晚晚，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学习。”
“好，大叔再见。
似是看出了顾南的心情不好，周晚晚难得地没有顶撞，只是乖巧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