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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請長公主賜教了。」
但此事仍需越朝歌拍板定論。
好在她對越蕭印象算是上好,對教他寫字這事也不算反感,便戳了戳碧禾的腦袋:「好你個碧禾,膽敢做本宮的主了。」
沒拒絕,那就是應允了。
越朝歌掏出越蕭方才寫的信,讓碧禾遞還給他,道:「明日往後半月,本宮要同阿信一道修繕你的血玉,恐無暇教你寫字,且過了這半月再說。」
越蕭抬眸,沉靜的眼底突然有些許波瀾:「我可以先臨帖。」
越朝歌覺得也有道理,點頭道:「也好,明日本宮就讓碧禾把帖子送來。」
平日裡,越蕭該到此為止了。
他是個點到為止,不願過多糾纏的人。
今日他卻一反常態,啟唇道:「不必,我去找你吧。」
越朝歌剛要說話,便聽他又道:「我若有要請教的地方,省得再遞信問。」
越朝歌原本覺得他受著傷,來來去去有所不便,剛想拒絕,卻又聽見「遞信」這兩個字,頭皮一麻。她回想起那些字,妥協道,「也好,明日你便到書房找本宮吧。」
越朝歌覺得有些奇怪的。
越蕭幼時的書法她沒見過,可她卻知道,他是越軍人人讚不絕口的小公子,就連他父親越竟石也最寵愛他。而以越竟石對他的寵愛和培養,越蕭的書法即便不那麼精妙絕倫,也不至於像那樣一團亂麻才是。
不過凡事總有意外,那時也沒人能想到,當年在越竟石面前低眉順眼、逆來順受的越蒿,竟然會殺父弒凶,謀朝篡位啊。
這麼一想,越朝歌便又釋然了,心裡那點奇怪的感覺隨之煙消雲散。
梢間的炕榻上鋪著冰涼的竹蓆,炕桌上還有半碗放涼了的面。
越蕭目送越朝歌離開,坐回炕上,解開腋下的裡衣系帶,敞著傷口吹風。
跛叔當真送了筆墨進來,放到嵌著青松的大方窗前的書案上,而後撥開晶瑩的珠簾走過來,收拾起桌上的半碗殘面,「夜已深了,主子怎麼還要練字?」
越蕭靠在軟席上,低著頭,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裡的信紙。他唇畔抿著一抹微末的笑,似乎心情大好,語氣也隱約有些雀躍。
「不練了,今夜早些歇下。」
跛叔陪了他數年,還沒見過這樣的越蕭,總算有了喜怒哀樂,這樣的生動鮮活。眼底有些發熱,他速速收了碗,蹣跚著出了門。他靠在廊柱上,含著濁淚,仰頭看天上朗朗的星星,心裡默默祈禱。
「天爺啊,早些讓主子從那惡人手裡脫出來吧!不該再讓他受苦了!」
越蕭不知道他微妙的表情引動了跛叔心裡的驚濤駭浪,他自己取蠟燭剪蓋了燈,躺到床上。以往他習慣了傷口抽疼,無論受了多重的傷,作息還是一樣穩定,今夜卻不行。
他睜著眼,心裡頭一回對明天有了些期待。他想著明日可以去她書房,就忍不住開始想像她書房的樣子。她在外明媚張揚,會客的廳堂金碧輝煌,可最早他來送殺信的時候,進了她最私密的側殿,那側殿空曠,陳設簡單高雅,與張揚華麗的人前客堂全然不同。
書房那樣的地方,大抵也是乾淨素雅的吧。
他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漸漸地,開始渴望進入越朝歌的私人領地。他想觸及的,再也不僅僅是越朝歌在人前的驕傲絕艷,他開始覺得不夠,開始試圖讓她偷偷地只允許自己進入。他開始憧憬那種情況下不為人知的小欣喜,開始想據為己有。
翌日,越蕭在院子裡做完簡單的鍛鍊,跛叔便過來伺候他沐浴盥洗。說話間,透露了梁信已經到府的消息。
越蕭初聽這消息,面上神色淡淡,似是沒放在心上。可實際上,跛叔發現他擦身潔面上藥的速度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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