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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著自然不好再後退,姜流丹硬著頭皮上前一拜:&ldo;見過沈將軍。&rdo;
沈昭武高貴的下巴輕輕一抬,問:&ldo;你來找我為何事?&rdo;
姜流丹抬頭,對上沈昭武的視線,欲言又止。
沈昭武又問:&ldo;莫非只是想看看我是否在府中?&rdo;
姜流丹臉突然就紅了,她拘謹地攥著自己的衣角,低頭喏喏問:&ldo;聽聞雁谷縣移民失蹤,民女,我,那些失蹤移民都是我的兄弟姊妹,許是,許是願意聽我一言,我,不知將軍是否同意讓我前往雁谷縣,參與調查移民失蹤一案……也算是,算是戴罪立功。&rdo;
沈昭武定定地看著姜流丹的頭髮,那頭柔順的長髮隨著她低頭而垂落著,小小的繩子繞出一個精巧的髮髻,別著蝴蝶髮簪,她輕輕一動,蝴蝶的翅膀似乎也隨著輕顫,放佛下一秒就要展翅飛走。
沒聽到沈昭武的回應,姜流丹遲疑抬頭。
沈昭武低頭,隨手翻著手中的書本,頭也不抬地輕輕&ldo;嗯&rdo;一聲。
姜流丹頓時放鬆下來。
但又有些不敢置信。
被驚喜衝擊得愣在當地,一時忘了退下。
沈昭武抬頭,問:&ldo;你還有何事?&rdo;
姜流丹頓時慫了,努力掩飾著高興的情緒,低頭拜了拜,退下。
心下忍不住感慨:沈將軍果然心地很好。
自她走後,沈昭武放下書,出神地看著正前方。
爭念進門為將軍添茶水,見到將軍出神,聯想到剛才姜流丹是從書房走出去的,聰明的爭念頓時將事情想個七七八八,添滿茶後,爭念輕聲道:&ldo;將軍不必擔心,黃副將是謹慎之人,定然不會發生意外。&rdo;
沈昭武轉頭看爭念一眼,微搖頭,頓了頓,才問:&ldo;你說,姜流丹究竟是何人?&rdo;
話語中倒也沒有許多疑惑,似乎只是那麼隨口一問。
爭念卻認真揣測,皺眉:&ldo;北狄降民,不是麼?&rdo;
沈昭武不作聲,低頭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書本。
將軍看書,爭念也就不好繼續打擾,她提起茶壺輕手輕腳地往外走。
退出房後,爭念好奇地低聲問站在門外的小宋:&ldo;小宋,你知道姜姑娘是誰嗎?&rdo;
小宋茫然:&ldo;姜姑娘不就是姜姑娘嗎?&rdo;
爭念白小宋一眼,認真引導:&ldo;我問的是姜姑娘的身份!&rdo;
小宋低頭沉吟,片刻,道:&ldo;她說她是北狄降民……&rdo;
莽夫!腦子就不會轉彎麼?
爭念腹誹兩句,邁著輕盈的步伐往廚房方向而去。
思來想去,爭念還是不安,將茶壺茶杯交給廚房的丫鬟後,爭念就直奔老陳的書房。
後院西廂房,老陳的書房裡。
爭念站在書房中央,隔著一張書桌看向對面的老陳。
老陳皺著眉頭手下飛快地敲算盤,嘴上卻不緊不慢道:&ldo;等我算完這本帳本……&rdo;
爭念點頭,也不管對面的人是否看到,她轉頭看著老陳簡陋的書房,這間掌管著整座將軍府事務的房間和尋常房間並無不同,一樣的桌凳矮几,雕花窗台和一整面牆的書架,每次進入這裡都忍不住驚訝,這房間像被時光遺忘一樣,毫無變化。
爭念低頭,無聊地用腳在地上畫圈圈。
許久。
老陳終於從帳本中脫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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