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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望初心中綺念亂生,攏在她腰間的另一隻手緩緩收緊。
「我想了許久,七郎說得對,」謝及音嘆息里夾著喘息,撫著他的臉低聲道,「我這般意氣用事,護不住你,也保不住自己,今日得罪駙馬事小,來日得罪父皇,怕不能收場,是不是?」
裴望初在她唇上親了親,聲音裡帶了幾分喑啞,「萬事以己為先,你能這麼想很好。」
他倒還順杆爬了上來。
謝及音笑了笑,「是啊。」
他有反客為主之意,謝及音仰面感受著他落在頸間的親吻,突然說道:「明天,你與鄭君容都搬到得月院去。」
裴望初動作一滯,與她目光相對,似有不解,又似有幾分瞭然。
他就說,能將她氣到動手打人,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矇混過去。
「你因我而受駙馬刁難,若要我袖手旁觀,縱你有本事次次化險為夷,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忍不住這份心,」謝及音撫著他的眉眼,輕聲解釋道,「倒不如你到得月院去,那裡離主院最遠,駙馬不會再為難你,即使會,我瞧不見,便不會攔著,你盡可大顯身手。」
裴望初聽完,眉梢微挑,「殿下認真的?」
謝及音單指抵住他欲吻上來的嘴唇,態度堅定,「自然,為了你,也為了本宮。」
謝及音派了幾個府衛幫忙,當天夜裡就把東廂房騰空,連床褥枕席都捲去了得月院。
院子在公主府的東北角上,因無人居住而顯得淒清冷寂,裴望初披著外衣,掌著一盞燈,坐在窗邊自弈。鄭君容前來旁敲側擊,問他如何得罪了嘉寧公主,裴望初不答,反將盛放黑棋的棋簍推至他面前。
「你先與我交代清楚,如何夥同宗陵天師算計殿下的。」
宗陵天師不是鄭君容的授業師父,鄭君容自然與師兄更親,三兩句便將前因後果都交代清楚。
「天師應該早就盯上你與殿下了,對公主府的事知道得很清楚。他先找上了我,讓我去求殿下,以此為救你的條件。天師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救師兄倒是次要,主要是想見一見嘉寧殿下。」
裴望初問:「這是他說的,還是你猜的?」
鄭君容有幾分不好意思,「是我猜的。」
「若是你猜的,」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連成傾軋之勢,裴望初若有所思道,「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裴望初搬到得月院後,一連幾日,謝及音都不曾召見他,且又將柳梅居那群郎倌們請了出來,在主院中彈琴奏樂,起舞玩鬧,好不快活。
裴望初進門時險些被人撞個滿懷,仍是上次挨了崔縉窩心腳的那個郎倌,姓柳,生得眉目動人,很有幾分溫柔多情的意味。
柳郎倌扯下蒙在眼前的紅綢,看見裴望初的臉,當即一愣,心道公主府里竟有生得比自己還好的人,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他雙腳間的鐵鏈上,隨即一嗤。
想必是得罪了公主,為主子所厭棄的奴才,是前來求情討饒的。
柳郎倌頓時化妒為恨,擋住裴望初的去路,問他道:「你是何人,無端闖入公主的院子,可有召見?」
裴望初看了他一眼,好脾氣道:「得月院,姓裴。」
「得月……倒是能痴心妄想,」柳郎倌輕嗤,「可惜殿下說了,誰也不准進屋去打擾。」
上房的門開著,窗戶也支起來,然而這些郎倌卻只能在院中熱鬧,誰也沒真正入嘉寧公主的眼。
裴望初繞過柳郎倌往前走,說道:「不錯,那你們繼續表現。」
柳郎倌要上手拽他,裴望初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輕飄飄的,卻令人後背一涼。
「我要去見殿下,別把你身上的味道沾給我,」裴望初擋開他的手,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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