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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瞅了一眼,便一声尖叫跑了出来,说太奶的遗像在那里看着她。
在堂屋门口洗脚的晓芙妈抹着胸口斥道:“瞎叫唤什么?诈尸啊?”
奶奶冲孙女说:“要不你和鸿渐睡我那屋?”
晓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因为爷爷的遗像在那里。
晓芙爸喝道:“谁都不许搭理她,不敢在屋里睡,让她裹床被子上茅房睡去!”
鸿渐忍住笑,拍拍她的肩膀,说:“别怕,有我陪着你呢。”
晓芙只得委屈地撇撇嘴,跟着他进了房。
鸿渐等她躺好了,才关灯上床,他很自觉地和她分两头躺下。
黑夜里只听得到知了的叫声。
晓芙忽然拍拍他的小腿,可怜巴巴地问:“你觉不觉得她在看着我们?”
鸿渐也拍拍她的小腿,笑道:“你想多了。”
“鸿渐。”她忽然叫他。
“嗯?”他应道。她从没直接叫过他的名字,以前她要么对他以“你”相称,要么硬邦邦地直接和他说事儿。
她带着点孩子气的哀求:“我能睡到你那一头去吗?”
他心里顿生一股爱怜,说:“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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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鹌鹑蛋
她巴不得一声,抓了枕头,窸窸窣窣地摸索了过去。
黑暗里,她的身子无意中与他的身子碰擦了一下,几缕带着清香的发丝也掠过他的鼻尖,他从头皮一下紧到脚趾,呼吸都快凝住了。
她的身子却很快和他空出一些距离,不知是自觉还是自卫。
他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的手却又落在他身上:“我还是觉着怕,你能握着我的手睡觉吗?”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然后大睁着双眼看着那根本看不见的天花板。
晓芙感受到了那份久违的糙热,舒出一口气,安心地阖上眼见周公去了。太奶要看,就让她看去吧。
追悼会开在第二天晌午。
奶奶姑姑婶婶们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小院里摆了好几张方木桌和长条板凳,陆陆续续坐满了在堂屋瞻仰完太奶遗容的乡亲们。人人都捧着一海碗鸡汤米面,敞开了怀吃,来晚了没位子坐的,就或站或蹲在地上,食欲丝毫不受影响。
鸿渐用晓芙的笔记本电脑连电话线上网,下载了葬礼进行曲,就是开国元勋去世,《新闻联播》里播放的那种。七叔还从二愣子家借来两个音箱,循环播放,弄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