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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臻？」
賀臻回過神, 說：「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有點忙, 我暫時不回去。」
顧子章想說點什麼, 後面有人喊了聲賀臻。
賀臻回頭應了一聲, 上前牽住顧子章的手, 十指相扣，額頭抵上對方的額頭, 只說：「我先走了。」
「嗯,」顧子章口中應著, 可在賀臻轉身後指尖溜出的瞬間, 他下意識向前一步, 伸出手。
賀臻察覺到指尖的觸碰, 低垂著眉眼。
等他們離開軍校後, 分別加入不同軍團, 他們遲早要面對不在一起的日子。
賀臻摩擦著手上剩餘的溫度，心裡想著, 這一點他從一開始就清楚, 顧子章也是在清楚這點上作出的選擇, 他們都明白。
可是為什麼如此難受，這正不是他自己所希望、這段時間以來想要的結果嗎？
腦海突然浮現顧子章曾經說過：「不要分開。」
賀臻冷著臉加大步伐，心裡一陣煩躁, 不對任何人, 只對自己。
顧子章注視賀臻離開。
「別看了, 整得像小情侶依依惜別一樣，」陸易在旁邊看了一會，一把搭上顧子章的肩膀，挑眉看向四周傳來的各種打量，「章少將擺明來一招，看來誰都知道你是第一軍團的人了。」
顧子章：「嗯。」
這段時間與顧子章相處下來，陸易也習慣了顧子章的冷淡，瞅了眼不遠處的章煦，說：「以後就請多多指教啦，小師弟。」
陸易嘆了口氣，拍拍顧子章肩膀說：「小臻接下來可有得忙活，我們走，跟哥哥幾個過幾招。」
顧子章抬眸，搖頭，抬腳追上賀臻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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